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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第三幅,第三幅就看不出是谁了。
因为就是用墨水涂了个人形,双手展开有一种张牙舞爪的感觉,太皇太后贼兮兮地笑了起来,“这是谁你们知道吧?是你们的父皇。”
“……”呃,就挺难评的。
她抽出一幅来,“这是少渊,少渊你瞧瞧,像不像你?”
锦书只看了一眼,就扑哧地笑了出来。
少渊脸色也是变了变的。
那是七八岁时候的少渊,画得还挺像的,但是,就是穿着女装,头上还插了一朵牡丹花。
而这样的少渊,是真实存在过的。
也确实发生在七八岁那年,太皇太后叫人给他换了一身女孩子的衣裳,还往他头上簪花,装作女孩子养了两日。
因为太皇太后没生闺女,就特别稀罕闺女,而小孩子时候的少渊,长得就特别俊俏,特别像女孩,太皇太后心思一动,便把他打扮了一番。
因着这件事情,还被无上皇斥了一顿。
锦书忍着笑,赞叹了一番,问道:“母后,这画能送给我吗?”
“可以啊,老身能画很多。”太皇太后十分大方,“但是这幅画卖一百两。”
“母后为何画我年少时的糗事?”少渊忍住心头的别扭,问道。
太皇太后笑得跟花似的,“记得啊,记得就画,你媳妇说的,我记得什么就画下什么,写下什么。”
少渊听了这话,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更别扭了,感动是母后记得,别扭是他少年时候多少值得铭记的事,为什么偏偏只深刻这一幕?
锦书爽快地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把画拿起来,笑着对少渊说:“我回头就裱起来,咱们以后不生了,但如果生个闺女的话,闺女一定是长这个样子的。”
“不生,不生了。”少渊才不管女儿有多漂亮,有多贴心,但要锦书再遭罪一次,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女子生娃,天经地义,多生才好,你懂得什么?”太皇太后瞪他。
少渊转开话题,问道:“贵母妃呢?今日没陪着您啊?”
“我把她撵走了。”太皇太后得意地说,“我把你父皇画得这样好,她说不好,我们俩就争辩起来,我一恼,就把她撵走了。”
少渊啼笑皆非,父皇这幅画是真的难看,贵母妃总是会帮着父皇的。
“我一会儿要去给父皇请安,要不,儿子把这幅画献给父皇,说是您画的?”
太皇太后忙地一把抓烂了那幅画,“可不行,给他看了还得了的?他不把我骂死?”
她只是忘性大,又不是傻。
“父皇如今还骂您?”少渊扶着她下去,“咱母子坐坐聊聊天,好吗?”
太皇太后坐了下来,侧头想了一想,“最近似乎没怎么骂了,转性了啊。”
“不骂就好了啊。”
太皇太后却摇摇头,“你不懂,他不骂人还更可怕,谁知道憋什么坏呢?”
锦书和少渊对望了一眼,失笑,看来,这还骂出瘾来了。
至少可以证实一样,那就是在太皇太后心里,无上皇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