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贺荆山瞧着他家的小娇气包累得蔫蔫的,他将人拉过来,大掌拢住她的小手,慢慢揉捏,“辛苦你了。”
阿福撇嘴,娇里娇气的点头。
“对啊,好多人一点都不听话。”缓了会儿后,阿福靠着贺荆山的胸膛,小声说,“我想阿元了,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怎么样。”
在外,阿福看着厉害得不行,现在倒是满脸小孩子气,娇滴滴的。
贺荆山勾唇一笑,揉揉她的脑袋,她还是不会挽髻,随意的用个簪子挽个头发。
“阿元和他们在一起,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说完,阿福又仰头,秋眸似水,“你累不累啊,我看你整天带着那些兵转悠,他们会不会不服你,挑衅你啊?”
他手下的兵,都很听话,一天下来消耗的体力实际上还没有在山上打猎时多。
“他们打不过我。”男人淡淡的说。
阿福眨眨眼,看,这么拽的男人,是她的!
她勉强抬起胳膊,想给他按两下,就被他按住:“乖,你先歇息会。”
阿福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没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下一片熬夜后的黑紫。
贺荆山把软绵绵的她抱起,放在这临时休息室的床上,盖好被子,看一会她,又赶忙出去忙视察的事。
刻不容缓!
等贺荆山走后,刑府内的角落,有人突然闪身出来拽住路过的忍冬。
“四丫头,四丫头,是我啊,我是你铁蛋哥啊,你快跟他们说,我没有病,快放我出去!”刑府出去的尖脸下人去拽忍冬,神色激动。
他就知道,四丫头绝对有好机遇了,现在在这里当管理呢!
太好了,有熟人,自己就能出去了!
忍冬看清是何人后,瞬间甩开他:“你干什么!出去传染其他人么!”
“没有,不是我,我也不想染上的啊,你去跟邢大人说说吧,我,我当时鬼迷心窍要出去,我现在愿意做牛做马回去刑府报答他啊!你就念在咱们是邻居的份上帮帮我吧!”
“愿意给刑大人做牛做马的多了去了,差你这一个?”忍冬已经隐隐猜出来。
自己那一家人突然来刑府闹事,绝对是因为这曾经邻居家的铁蛋去告的状,他怎么还有脸提。
“刑府里面现在除了两个快康复的病人,其他无一病例,比哪都安全,丰衣足食,你自己选的路,自己负责。”忍冬冷冰冰说完,就要走。
铁蛋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可还是忍不住恼怒,冷声讽刺,“你受大人物青睐飘了是吧!冷血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你不管我好啊,你亲弟弟也进来了,我倒看看你开不开后门!”
忍冬眉头拧紧,视线突然看向那边恶毒瞪着她脸色发白的小孩,忍冬咬牙,然后收回视线。
“邢大人下过令,病人自己私自出去,杀无赦!你们想出去我不拦着。”
冰冷的说完,她转身就走。
“好你个恶毒的女人,良心被狗吃了!”男人气急败坏,拎着东西就要乱砸,下一秒被周围状态还算不错的病人们齐齐围住。
这里的每一个监护室都是按病情分类的,这男人如今还算能跑能跳,自然病友们也都是比较健康的。
“你...你们想干什么!”男人欺软怕硬,才知害怕。
其他病人往外张望一眼,见没守卫,啪啪的给他俩大耳瓜子:“给老子安静点!敢惹事,先问问老子们的拳头介不介意!”
男人顿时嘴巴闭得比蚌壳都紧。
忍冬小跑出来后,咬着唇,眼眶里蓄了泪。
她不会管的!
大郎正好拿药出来,撞见她,愣住:“忍冬,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忍冬抹赶紧眼泪,赶忙摇摇头,轻声说,“没有,我是看见大家身体难受,我心里也难受。”
都哭了,怎么会没事儿?
大郎挠挠头,从口袋里捞一颗封得严严实实的糖放忍冬手里:“吃糖,心里好受点。”
这是他去城中看募捐时,有个可爱的孩子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