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少夫人!”
一边,陆左陆右大声喊道,是想阻止。
江临景也睁大眼睛,薄西洲的表情也在龟裂,只是未曾阻止。
便如此——
“啪!”
一声清脆的响,血玉摔在了地上,砰地,四分五裂,犹如——他们的感情,薄西洲与傅酒酒的感情。
“二哥,医生什么的和行李,等下便就叫他们自己过来或者送过来吧,我们走吧,你陪我上楼去吧,就别回那边了,念念也还在等着呢!”
摔完血玉,傅酒酒连视线都没落一下,她只是低低冲着温念酒开口。
“嗯。”
温念酒回应她,随即,半扶着她转身,往酒店里面回。
“江临景。”
傅酒酒依着温念酒走了两步,又顿了顿。
“啊?啊?”
是开腔喊江临景的名字。
江临景,他忽然又被点到名字,惊了一下。
傅酒酒,她侧了侧脸,“没怎么,只是……你不走吗?”
江临景:“!!”
听到这里,他才明白傅酒酒的意思,她停下来,叫他,是喊他走!
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
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
江临景:“!”
他的心情犹如坐飞机,方才还是低落,此时,已然上了天堂。
难怪,他方才心情会低落,其实那一时,江临景是没有反应过来是为什么的,是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就是傅酒酒刚刚开口说话,喊着叫温念酒带她回“家”(酒店),但是她没有和他说!
就是这样的原因,他才霎时低落,可现在……
“走,我走,走走走!”
江临景连连的应道,然后跟上傅酒酒温念酒的步伐。
“九,九哥,我,我先走了……您,您……”
“陆左陆右,你们……照顾好九哥。”
在路过薄西洲的时候,江临景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也有点心虚是真,他想和薄西洲说点什么,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扭头和陆左陆右交代,然后,赶紧地溜了溜了。
傅酒酒,温念酒,江临景……他们一行三人慢慢走远,慢慢走进酒店,一路他们还有说一些话。
譬如,傅酒酒所说的她又饿了,等会儿希望江临景能给她做宵夜吃;
譬如,江临景说他做得宵夜没有温念酒做得好,要他来做;
譬如,傅酒酒她有了伤口,说着谁等下来帮她重新包扎;
譬如……
很多,但是……一件都和薄西洲无关,
很多,但是……谁也没有回过头再看薄西洲他们一眼……
男女的声音渐渐散在了风中,如同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薄西洲的视线……
翻滚!
痛意,那深得不知要如何去形容的一种痛意在薄西洲的胸腔里,不,不仅仅是胸腔,而是他全身,四肢百骸连同大脑,全部地蔓延……
痛得——叫他几乎要跪下!
“唔……”
“九爷……”
他也……跪下了!
便是在傅酒酒温念酒他们全然离开之后,在他们的身后,空旷而黑暗的街道,男人高大身躯狠狠一摇晃,长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