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全部地都拿掉吧!
无论爱恨,都在今晚结束掉,快结束了,她不是说说的,
只是结束的不仅仅是她和薄西洲之间,而是她自己,在她这里的,有关他的那个部分。
这也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
“手术刀,手术刀!”
酒店楼上,江临景正在努力找手术刀。
“小江江,小江江……”
傅之念还没有睡,跟在他的身边,转悠来转悠去。
江临景:“!”
他停下步子,眸光扫向小家伙。
“哼哼!”
小之念便仰起头冲他笑。
“嘶!”
小丫头片子这么冲他一笑,他就绷不住了,脸上难掩宠溺,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乖。”
“嗯。”
小之念点点头。
江临景见状,也勾了勾唇角,之后,他继续去找手术刀,
而小之念没有跟着他再转,但是也一直没有离开,站在江临景的身后,歪着小脑袋看他,
有时候会抬起手去摸摸自己的小脑袋瓜,一双漂亮的水眸滴溜溜地转两下。
傅酒酒东西都归整的很好,尤其是她职业所需,喜欢的,
所以之后,江临景没有再找多久,就找着了,他拿起手术刀,当然是用盒子装好的,再和小之念交代一声,便跑下楼。
这整个过程,看似很久,实际上非常短暂,还没有超过十分钟。
……
“诺,你要的。”
江临景下楼后,立刻走到傅酒酒身边,将手术刀递给她。
“嗯。”
傅酒酒接过,她并没有马上做什么,而是拿在手里先垂眸看了看,但此时,众人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风雨……要来了!
“薄西洲……”
傅酒酒缓慢抬头,缓步走到薄西洲身边,距离他再近一些,然后冲他开口,声音挺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如今对他,也很难再有什么情绪,过了今天,更不会有。
“我们做个了结吧。”
傅酒酒继续说。
薄西洲,男人站在那儿,双手插在裤兜,夜风拂过,吹鼓起他衬衣,衣角扎进裤头,他整个人颀长,
他低垂着头,额前碎发也随着夜风微微被吹动,露出他深邃的眉眼,
他仍旧是英俊的,若非此时时间太晚,而这边,晚上都没有什么人来往,定会有极多的人为他而侧目。
“傅酒酒……”
薄西洲喊傅酒酒全名的时候很少,除却很是愤怒的时候,可这个女人,他爱之深,即便她错得再多,他也不舍得凶她半句。
傅酒酒唯一有印象,好似是爷爷奶奶死的时候,那时,他叫她全名。
但傅酒酒知道,他这会这么叫她和那时候是不同的。
此时,仿若缠绵着爱意。
叫一个人的全名,有时是因为愤怒,有时是因为不熟,有时……很多原因,但有一个很美妙,是因为爱。
傅酒酒忘记是在哪里看过得一句话,是说,喜欢一个人就叫他全名,当叫对方全名之时,那爱意也就在姓名里。
是如此,从前每次,她叫薄西洲的名字,就能感觉到很浓烈很浓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