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没有往下的更多想去。
没时间多想也没办法多想。
直到后来,所有一切皆来不及。
……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这里,没有谁是欢迎你的。”
傅酒酒冲着薄西洲继续地说道,言语之间的厌弃比之其眼神,只多不浅。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喉间才逼出了低沉暗哑的嗓音,“你走的这四年……”
但又怎么说得下去,几个字音之后还是停顿了顿。
空气安静下来,可怕得很。
“你走的这四年,就是一直和他们呆在一起?”
好半响,薄西洲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在夜色。
“你想知道一些什么!”
但他这话叫傅酒酒听了,只想要发笑,他到底是在说一些什么呢?又是想知道什么呢!
傅酒酒瞳孔里面忽然卷起一些情绪,然后,她陡然地迈开步子,朝着薄西洲逼近过去两步,是逼近,他们之间的局势,好似有了一些的变化,傅酒酒变成了拥有主动权的那一方面。
但表象如此,事实又真的是这样吗?
只能说,先动情的先输,最深情的最输。
他们两人之间,谁先动情,谁最深情,外人无法说清,恐怕连他们自己都……
是无解!
“是好奇我的私生活吗?”
“你不会觉得很可笑吗?”
“阿洲……我们已经分开四年了,分开四年之后,你再来好奇我的生活,我身边的人,你自己不觉得很好笑吗?”
傅酒酒开口说道。
她唇角轻轻扬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没必要。”
她说。
“真的没必要!”
又接着说。
声音一下比一下笃定地带着狠绝。
“你无须好奇我的什么生活,我也无须告诉你的我的什么生活,我身边出现的男人。”
“哦,对,是男人,男人的意思,你懂吗?就是那种可以发展下去的关系!”
“不是朋友,异性而是男人,男人和女人,天生契合,会有火花。”
“说这些,你又听够了吗!”
“傅酒酒!”
薄西洲,他向来不会是那种声音拔得很高的,讲话的人,他的声音永远低沉磁性,充满着冷静自若,仿若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不会在他的情绪之中,会让他生起什么样的情绪。
包括此时。
但现在,他的声音即便是低的,也是嗜血的。
那样地哑又沉。
无人不知他动怒,那样地显而易见。
昏黄灯光下,他的长臂,那上面有青筋微微暴起,下一秒要毁灭世界般的。
“嗯?做什么?”
但傅酒酒没怕,她接着他的喊开口,“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你居然还会喊我的名字……啊,下午的时候你好像也喊过,但我真是觉得……久违了呢!”
“也……”
轻轻往后拉起的尾音,是傅酒酒尖酸刻薄到了的极点,“叫人犯恶心!”
“薄西洲,你说多可笑,曾经,听你的声音,叫我,我心头只有欢喜情绪,但现在,竟然会生起恶心之意。”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
傅酒酒低低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