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那些祸害,不也都是活着的东西死了去了成的嘛!”
“一样可怕,一样可怕!”
江临景知道,傅酒酒此时恐怕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他故作轻松的调节气氛。
“嗯?”
傅酒酒不料江临景有这么一句,这逻辑……
刚听到的时候,愣了愣,半响回过神,唇角勾了点儿笑,“说的也是。”
虽然话语不可细究,但里面藏着什么,傅酒酒知道,她没违背他的好意,再说,他说的也没错,确是如此,傅酒酒应下话。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接着,她又对着江临景说道。
“嗯。”
江临景对此自然没有异议,乃至还有几分解脱,他是怕傅酒酒的心思一往那儿上,就要好久都扯不回来,那不是好事情。
“睡觉了,晚安。”
他赶紧地说了晚安,溜之大吉。
只是走到他所要睡的房间门口,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傅酒酒一眼。
这一眼,看得不晓得是傅酒酒脸上的情绪,还是她去到了哪个房间门口……
……
m国的夜晚悄然流转,而与之相差刚好十二个小时的z国北城,此时正是次日下午两点左右,吃饭的时间。
帝铂湾。
“薄靳白呢?”
高大的男人迎着风雪自门外走近,直至入了客厅,他喉结滚动,一个陌生的姓名便从他薄唇中滚出。
“九爷,小少爷他……”
“嗯?”
福叔闻声赶紧地迎了过去,从男人手中接过他的大衣外套,一边回着他的话,只是,声音出了一半,就给断了。
薄西洲微微抬了抬眉眼。
时间斗转星移过去了四年,但好似一点也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一如四年之前一般,俊美非凡,若,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大概是他眉眼间的气质,竟趋近于温和了。
男人从前,俊美的锋利而冷漠,如今呢,是俊美的温和而冷漠。
温和与冷漠?
这分明是相对存在的两个词,怎么到了薄西洲的身上,却被如此的中和了?
不!
不该说是被中和了,应当是共存的。
他温和着,却又冷漠着。
仿若包裹了世间万物,却又远离所有一切。
像什么?
嗯……
好似就似真的神明。
神……
不就是如此么……
他因世间所有的人而存在,却又远离世间所有的人,高高在上,不可企及。
薄西洲便是如此的存在。
或许……
他的温和也与旁的相关,男人脱下大衣外套之后,里面便是只剩下一件十分有质感的,纯黑衬衣,衬衣衣摆扎进长裤,衬得他身形更加完美,袖口微微地翻转上去,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戴着一串佛珠,还有……一根红绳。
这两样东西,是令男人趋近温和的重要一环,
佛珠来历,暂且不表,总归,从四年之前,少夫人离开之后,不知是哪一天,男人的手腕上便多出了这一样东西,
而红绳……
“爸爸……”
福叔的思绪还未往下走去,从远处,传来一道稚气的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