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现在呢!
当你身处在薄西老宅,一个分明是铜墙铁壁,处处皆有监控,应该被庇护着的地方,你却被打得个半死不活,生生剖腹取子而无人问津——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直到这时,你还不明白?
根本就不是什么无人所见,无人庇护,无人救助于你,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想——
就算看见了,也没有人想管你,想管你孩子的死活。
而这一切再追根溯源是什么?
不就是他么……
若非是有他的默许,或者说,是他的命令,他的纵容,你会到如此地步?我会如此胆大妄为?
再不济,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始终是他的。
你的孩子,要护吧!
但没有!
唯一的解释——不过是他也不想要!
所以给了我宠,给了我娇,对你行使一切折磨的权利,而你……
就坠入地狱吧!
但,我们阿洲到底仁慈,不曾亲自到这里,来对你施行这一切,让你彻底绝望。
你还能保留幻想吧!
嗯,就留着你那一丝幻想吧——
呵——
——
女人话落于此,但最后那一声嘲讽般的笑,又似不仅仅于此。
“嗯——”
却也够了,无论她是还有话亦或者没有话,对傅酒酒而言,其实都没有那么的重要了,她刚刚那一席话已经足够了,足够将她之置于死地。
她没法再活——
嗯,老公,酒酒又何尝不知道这里是薄西老宅啊,是你的家,而我和你,其实就隔着那么一扇墙的距离,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呢?
你都知道的,只是,就像是你如今的新婚妻子所言,你都知道,但你不再管,只是不在意而已,因为——
酒酒不再是你重要的人了,
连同孩子,曾被你那样期盼的孩子——
我想我会永远记得的——
——老公,酒酒会永远记得的——
那一天,天色极好,北城上空,万里无云,一片澄碧如洗,我和你说,我怀孕了,而你双眸中先是映入不可置信的震惊,然后是狂喜,最后是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连抱我都不知如何下手,你都同手了同脚——
我会记得,薄西洲,傅酒酒会记得的,记得那一天,高高在上,冰冷无比的帝国九爷他竟然如同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一般傻傻呆呆——
——记得他初晓自己为人父的那一份喜悦,记得那时他对傅酒酒,对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爱,记得——
他眼中的那一片星光。
我相信“它”不是假的。
只是——
它会流逝掉。
我想——是会流逝。
而如今便是散去到尽头。
——
我不怪你的,真的,无论如何,是真亦假,老公,酒酒不怪你——
只是——
孩子——
阿洲——
孩子,酒酒挺想留住这个孩子的……
你知道吗?
酒酒真的太想要留下这个宝宝了……
只是……你为什么要连她这最后的一个愿望都不愿意满足,要剥夺呢?
你一定要她心死如灰吗——
原是的……
“好了,酒酒,所有的一切,我都告知于你的,信不信都在于你,我无法做你的主,但有一件事,我却是要做了你这个主。”
“就是你的孩子……”
“你这个孩子,我是不会留的!”
“嗯,是个小男孩呢,还长得挺漂亮的,很像阿洲也很像你,但可惜,我不想要,阿洲的孩子,我会自己给他生,而这个,你的,便是……”
“怎么处理好呢?”
“酒酒,你觉得怎么处理要好一些?”
“是就这么摔了,还是说换个方式?”
“嗯,不若如此,我便是叫他们去牵几条狼狗过来,将他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