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薄西洲……”
她就没办法冷静。
就无法叫自己不痛。
“薄西洲……”
她唇齿咬着他的姓名,眼眸中一片的坚定,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是为什么,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就要到这个地步。
仅仅是爷爷的原因吗?
她一千万个不相信。
开始,不想追究了,或许是有那种的心态,只要不去想,这便不是事实,下午她去到帝铂湾,表面为了求证,实际,更像是一种逃避。
直面又逃避,两个根本无法共存的词语,她却矛盾的想要它们都存在。
傅酒酒手撑床垫,想要起身。
“酒酒……”
“妈妈……”
只是男人的母亲却徒然地出现。
傅酒酒没有办法,只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坐在那儿,抬眸看女人,哑嗓,低唤她一声。
“嗯。”
薄母脸上仍是柔和的光,只不过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老爷子的离世所带来的影响好大,以至于一贯光鲜靓丽的女人,这时难免也有几分疲态。
“孩子,你瘦了。”
不过这会,她所关心的是傅酒酒。
老爷子下葬之后,傅酒酒虽然一直还住在薄西老宅,可几乎与外人隔绝。
乐宴得以过来,也不过是帮她办事。
薄母和老夫人,中间倒来过几次,有几分想要来见傅酒酒,都傅酒酒回绝了。
这次,若不是傅酒酒是昏迷着被送回来的,大约,这一面也还是见不上。
虽说,爷爷的事情不是她做了,可那天,陪着爷爷去垂钓的人却是她,就这一点,也让她有些难以面对奶奶和妈妈,还有他——
或许,一直寻找着证据,这原因也不是没有。
她想,要是能找到旁人害着爷爷的证据了,她这里的愧疚是不是就能少一点点。
……
这里的事情暂且不表。
傅酒酒往回想到自己还昏迷着,就被男人送回的事情上来,她心里又是一痛,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连她身体是否安好,他都不想管了,只想将她远远打发走。
她现在,至于他而言,就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么?
刻意不去想,可总有人事,那么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
傅酒酒眸中悲痛。
“妈妈,酒酒没事,让你和奶奶,还有家里的大家,长辈们,担心了。”
或许,现在对她,唯一安慰的是母亲和来自家里其他人的关心了吧!
又是一酸,这些人里,始终没有他了,真的没有他,他不管她的死活了。
傅酒酒强打起精神,和妈妈交谈。
“酒酒……好孩子,妈妈的好孩子……”
她的勉强,薄母又怎么看不出来,她握住她的手,心头也有几分的泛酸。
“是我们老薄西家对不住你。”
“是老九他……那个浑小子……”
“他太混了。”
接着她又如此说道。
“妈妈……”
傅酒酒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打断薄母。
但想到什么,声音却逐渐地却失了平稳,即便是伪装。
“妈妈,您……”
“你们……都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