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唯一能够从历史之中吸取到的教训,就是他们永远不会吸取教训。”
“所以教会的人才说……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姜木铭长长叹息了一声。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无奈和无力。
自从帝都经历了漫长的和平之后,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他们这些老东西很想使劲,但是内部资源和权力的分配不当,直接让当代的不少普通年轻人疲于奔命,最后选择躺平。
“先上船的人,不会拉后面还没有上船的人一把。”
“他们会想方设法阻止后面那些人上船,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将他们推下去。”
“当然……”
赵一点了根烟,笑容颇为讽刺。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一直把人推下去太麻烦了。”
“因为人是源源不断的。”
“总有力气比他更大的人他推不下去。”
“所以,他们最后会直接把‘上船的路’直接弄断。”
姜木铭沉默着。
其实他觉得脸上有些臊。
因为姜家如今就是在船上的人。
而且现在还能够坐在船上的人,或多或少曾经都干过坏事。
干咳了一声,姜木铭主动岔开了话题道:
“再后来,帝都的人沉溺于内斗争权,而教会在外面不断聚集力量,愈发壮大,外面的力量虽然孱弱,可也挡不住积少成多。”
“待到教会已经被帝都的人盯上之后,已经成为了一尊庞然大物。”
说到了这里,老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眼光一闪:
“不过,真正让教会迅速壮大的,还是他们找到了当年xxx基金会的遗址。”
“基金会因为强行研究宇宙深处漂浮的尸躯的血液,导致发生了可怕的事,全员都遭遇无法描述的诡异,无一人幸免!”
“后来基金会崩溃解散,留下了大量的珍贵研究资料和残缺的收容物,这些东西使得教会迅速发展成为了巨物,拥有了可以跟帝都一决雌雄的能力!”
提及了基金会,赵一又多嘴了一句。
但姜木铭表示基金会是流浪于宇宙中的庞大文明,他们也不了解。
他们只知道基金会如何消亡,但对于基金会本身知之甚少。
“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
姜木铭叹口气。
“再鼎盛的文明又如何?”
“最终不也是沦落成为了废墟?”
他话音落下,秦柏也从刑塔之中走了出来。
见到他的第一眼,赵一就知道秦柏的精神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病变。
受虐症被极端化的痛苦激发了。
他能够顶着本能的欲望推开那扇门,秦柏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控制力。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咱们便要准备离开了。”
姜木铭对秦柏说道。
正撑着膝盖狂狂喘气的秦柏抬起头:
“现在就要离开么?”
“不等他们了吗?”
赵一笑道:
“你真是脑子烧糊涂了。”
“他们的死活跟咱们有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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