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没了下文,我估计除了化验之外,他们肯定还做了别的测试,只不过没出结果,所以才没再提起。
第五天的时候,我完成了所有测试,像霍托承诺的那样,这些测试并没有让我感觉到痛苦或不舒服。
我没再给高妍打电话,万一我这边出事,我怕有人定位她的手机信号,然后顺藤摸瓜。
对我和古昱而言,爸妈、阿荧和龙涛他们就是我们的庙,虽然这座庙是移动的,可只要找到他们,就能找到我们。
高妍在上次接过电话之后,肯定知道该怎么做,她会改变既定路线,尽量避开有监控的公路,使用现金买东西,让人追踪不到他们。
第六天是休息日,古昱领着我在医院里散步,早上我们先去食堂吃饭,然后他带着我参观了一遍院内的建筑。
作为省内最著名的医院,连建筑风格都很有特色,许多建筑都是红墙绿瓦,建筑与建筑之间是花园苗圃,还有凉亭和人工湖。
如果不看大门和门诊大楼上的牌子,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座著名学府。
我和古昱慢步在人工湖边,周围的草木正盛,草丛间还开着颜色鲜艳的花。
“感觉咱们像是在大学里约会。”我和古昱手牵着手,防化服里面早就汗流浃背了,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子和脸上,我苦中作乐地开着玩笑。
“嗯,一起减肥的情侣。”古昱非常配合地笑道。
我哈哈大笑,别说,他的形容还挺贴切,有段时间特别流行一种减肥连体衣,很多年轻人穿着它跑步运
动,几分钟就能大汗淋漓。
这种天气、穿着这种衣服,在室外实在不宜久留,我们转完便躲进室内,吹着冷气聊天。
他们这些日子伙食不错,饭后还有甜品,古昱给我拿了几块点心和凉茶,我们在他的办公室开茶话会。
霍托给他放了一天假,我们终于有机会整天腻在一起了。
第七天下午,霍托用非常遗憾的口吻通知我,我体内的确有抗体,可以抵御住病毒的攻击。
可遗憾的是,我的抗体只能保护我,对别人没有任何作用。
我心里有疑问,但问霍托他肯定也没办法解答,因为这个时空没有丧尸,以前对付丧尸病毒的经验,现在全都派不上用场。
如果是以前,用我的血就能使感染病毒的人恢复理智,而眼下感染病毒的人是死了,不是变成丧尸,我的血可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霍托的神情格外颓败,我觉得可能还有别的事打击到他了。
他随后把古昱叫出去,过了十分钟古昱回来,跟我说他们的工作结束了,我们俩可以一起离开医院了。
我高兴地抱着他晃了又晃,像是逃过一劫似的,恨不得马上离开。
霍托的心情欠佳,显然和他的研究有关,我猜是研究失败,才导致他一脸颓色。
我的测试结果令人失望,所以走的时候,霍托和那个年长男人都没露面。
我心说这样更好,他们越是不重视我,我越逍遥自在。
古昱开着他的车,载着我快速驶出市区,他车速很快,像急于逃命似的。
我问他怎么了,干嘛像逃跑似的,我们又没犯事儿。
古昱沉默着没解释,直到车子开上高速,飞驰着穿过另一座县城,他才稍微放缓速度。
但也仅仅是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后来他干脆下了高速,一路飙车到外省。
古昱走的路线和提前商量好的进藏路线不同,他也绕开了有监控的公路,甚至绕了许多路。
古昱的行为让我感觉他好像是怕霍托临时变卦,生怕他们会追上来,把我们带回去。
即使手机恢复了信号,他仍然不让我开机跟高妍他们联系。
途中他借别人的手机,给老妈发短信报了平安,发完就把发送记录从那个人的手机里删除了。
古昱如此谨慎必然有他的原因,我们还跟另一对情侣换了车,那对情侣知道我们的车性能更好,起初充满戒备。
后来古昱说,我们开车要去别省接家人,车子坐不下,需要换辆能坐下十几个人的车。
那对情侣的旅游小巴刚好能坐下十几个人,他们没有亲戚朋友要接,于是便跟我们换了。
进行全城大搬迁的不止我们一座城市,车是相当宝贵的资源,有人甚至会为了抢车而杀人全家。
所以那对情侣更想要性能好、速度快的座驾,若是平时,买车卖车需要去办理正规手续,过户的程序总是要走的,但全城大搬迁开始后,换车的情况很多,没办法一一走程序,双方商量好,私下里换了就换了。
至于以后会有怎样的麻烦,那也要有命活到那天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