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是带着。”古昱脸色骤寒,盯着小姑娘,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板着脸说话,像极了正气凛然的警探,在他面前,即便不是罪犯,也会感觉气弱心虚。
“我、我…我不会开车,她们没人愿意带我。”小姑娘说着说着,眼中泛起泪花,末了那句更是带着委屈的哽咽。
混成什么人缘才没一个人愿意带她?我挑了挑眉,为她默哀一秒。
“自己想办法。”古昱似是强调,加重语气地说。
小姑娘肯定不知道,古昱这人做事一板一眼,同意她们跟着,相当于双方达成了协议。
既是协议,就要严格遵守,小姑娘的行为,在他眼里是故意‘挑刺儿’,态度自然好不了。
她不知道,古昱眼中除了我,其他人并没有性别之分,所以小姑娘这番风情,是对牛弹琴。
“那、那张佳宁怎么可以跟你们一起?”
“她帮我们带物资,会开车,你会吗?”我受不了纠缠不休的小姑娘,有这功夫自己找辆车求人带上她不就得了。
“我会学的。”小姑娘终于没有继续纠缠的理由,一扭身跑到院外,路边已经有两辆车停着,在等我们一道出发。
小鱼馆的外墙其实被炸塌了,陆续赶来的车便在马路边上自觉排队,从选车上就能大略看出每个人的性格。
有人选的车型非常实用,能装东西能载人,有人则选了外观漂亮,底盘低的跑车,这种豪车跑上被厚雪覆盖的公路,很快会变成铲雪车。
半个小时一到,我跳进商务车的车箱,古昱坐上副驾驶的位子,商务车做为头车,始离小鱼馆。
至于小姑娘,她好歹上了一辆面包车,她的人缘确实差,单央求开车的女孩带上她,就用了近十分钟的时间。
“她叫林若诗,是匪首眼前的红人。”我盯着小姑娘上车的身影看了一瞬,正开车的张佳宁忽然说道。
张佳宁解释了林若诗人缘差的原因,作为匪首眼前的红人,她平时肯定没少做讨好的事,甚至可能是踩着别人上的位。
不管别人是出于嫉妒或鄙视,她成为了群体中被孤立的那类人。
其实这种人往往更懂得如何生存,适应新环境的能力强,他们有着敏锐的‘嗅觉’,知道谁才是应该讨好的人。
遗憾的是,林若诗这次踢石头上了,古昱软硬不吃,他不需要身边的人溜须拍马,也没有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
我们沿着江边的车轮印找到车队,龙涛带人躲到一家商场,把车直接开进了商场大厅。
商场里的丧尸,匪徒来搜集物资时就清理掉了,周围很安全,见我和古昱带回来几车美女,龙涛他们着实惊讶了一番。
胡涛经过欧阳萌萌一事,对柔柔软软的萌妹子充满警惕,因此瞥见张佳宁腰间的枪,便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我介绍一下,张佳宁,传说中的美女保镖,这是胡涛,我们的后勤部长。”
张佳宁大方地问了声好,胡涛从鼻孔里哼哼了两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拍了拍张佳宁的肩膀,“别介意,什么将带什么兵,这辆商务车你开着,刚好原来的食物车空了,胡涛,你跟这辆车走。”
胡涛闻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谁啊,来历不明的人,我——”
“小胡同志,咱车队正是用人之际,新同志的工作能力需要考验,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清晨那场伏击让我们损失了两个会用枪的人,胡涛又瞥了眼张佳宁腰间的枪,勉强点点头,说明白了。
然后他将商务车内的食物,按规矩分给众人,我们损失的两个人,是从村民中训练的民兵,胡涛发食物时,给这两个人的家人多分了一份。
环境艰难,死伤无可避免,死者家属默默掉着眼泪,这不是和平年代,没有法律、没有维持秩序的机构,为集体牺牲也没抚恤金可拿。
逝者已矣,谁都不确定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先闭眼的,未尝不是种解脱,所以队伍里死了人,从来没人闹过。
当然,可能我们还没遇上那种极品,想到极品,我立刻想起了钱晓惠。
正奇怪分食物的时候怎么没见着她,李怀清便跑过来,一脸自责地说钱晓惠跑了。
钱晓惠是趁车队被袭,大家各自跳车找掩体的时候跑的,那时李怀清怕车后箱里的图雅被打死,光顾着把图雅拽出来。
后来古昱出手,车队又急匆匆出发,他以为钱晓惠胆子那么小,肯定不敢一个人离开,估计早钻进哪辆车里了。
结果刚刚他也奇怪向来吃饭最积极的钱晓惠没出来领食物,四处找了一遍,才发现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