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球。紧接着一口极端寒冷的雾气喷射而出,丝丝晶莹的线条瞬间以手心为中心点,飞速向全身蔓延开来。
骇人的手法,能炼制出这种束缚人体虫卵的巫师定然是不简单的。七月还没来得及从惊恐中晃神过来,丝线就已经紧紧裹住了四肢。跟凝云一样,面部犹如蛛网纠缠,连表情都不敢夸张。
“怎么样?”黑袍男子问道,
“全身被束缚在一定范围内。运气,大幅度动作都会牵引蚕丝收缩。”最后的结果是切割分块。
他犹豫了,看着凝云随后抛过来的圆球,正在下决心是束手待戮,还是奋力一搏。
七月劝慰道:“别想着反抗,脚下的蚕丝就能困住你浑身的本事。”
心头猛地一愣,气恼得许久说不出话来,愤怒看着远处草丛中躲闪的人影。巫族都是一群用蛊的卑鄙小人,连个照面都不敢打,“好,好,好。”
连声说了三个好字,手头用尽一闭合,真希望直接捏死圆球里的那条华美的蛊虫。随着一股脓液的流出,彻底打破了他的念想。
拳头一松,蛊虫完好无损得转着小脑袋,头部颚牙奋力一扎,天性驱使下开始源源不断允吸着血液起来。
“放松,它分泌的液体没有毒性。你越紧张就越是会加速蚕丝的收缩。”七月看着他因气极而皱着的眉头,担忧提醒道。
几息,细细的蚕丝同样将他包裹成了一个肉眼不可察的肉粽子。
凝云调皮得想笑,又生硬忍了下来,“站着别动,我喊他们。”一副小内的姿态尤其让黑袍男子反感,冷哼了一声。
说是喊人,其实就是摆动下手掌心,可就是这样的小动作她都能感受到束缚在手腕上的蚕丝不由缩紧了几分。停下动作,那种刺痛的束缚感才消散了许多。
躲藏在草丛中的人头一阵涌动,为首的一名壮年男子手持一柄道不出名字的利器站了起来。器具是半圆形的,像是一把弯刀,圆刃上铸着密密麻麻的倒勾,一看就是放血用的。
这种武器论及实用性,可是杀人必备的利器。
三人静静等待着男子带着队友们来收割狩猎成果,半点抵抗的能力和抵抗的心理都没有。
一个
二个
……
足足跟在青年男子身后的人数多达十多人,就是这样数目庞大的狩猎队伍,对付他们还需要用到如此卑鄙的狩猎工具。
近前,为首的男子先是嘀咕了几句,发现三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七月询问,“刚才他怎么跟你交流的?”要交待清楚一整套工序,相比也是十分费劲的吧。
“比手势呗。”轻快的一句话因为蚕丝的缘故,音调压得极低。
黑袍男子在适应说话的频率方式,一字一顿说道:“那他现在又是在说什么。”
凝云撇了一眼,缓缓转身,猜测道:“大概,要你们抱头蹲下来,就可以从宽处理。否则,格杀勿论。”其实她也没看明白,抓到人质的时候大多数不是会说这几句话的么。
一手指着三人,一手指着地下网布的蚕丝线,大致也是在恫吓七月三人。
尽管是交流有障碍,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服从的道理,七月首先从容点头,脸庞甚至稍稍露出一抹甜美的笑。
七月善意的笑容无比惹来十多名男子的惊愕,也不知是在惊讶她的从容淡定,还是在惊讶她绝尘无匹的样貌。
为首的男子点头回应,看着七月心底生出一抹熟悉感,觉得这个女人绝对没有威胁性的。这才吩咐一旁的手下,唧唧歪歪念叨了几句,指指几乎看不见的蚕丝。
一人转身返回之前藏身的草丛,再回来之时手上却多了一罐瓦罐制成的罐子。罐子密封得很严实,似乎里面存放的是宝贵的物件。
“是一类蛊虫,我嗅不出来。”七月抽动两下小琼鼻,瓦罐内传出的味道基本可以判断是一种生命体,却不认识是哪种蛊虫,具体作用不明。
为首男子用半圆形的器具轻松划开瓦罐封口,那股味道越来越炽烈。之后他们将瓦罐倾倒在地面上,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一件黑乎乎的东西缓缓从里头爬了出来,全身都是酥软的,简直就是没有骨骼存在的生物。
一小段一小段攀爬着,爬至三人脚下。身子的那头还藏在瓦罐当中,前半段已经爬出了十多米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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