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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云和黑袍男子站在一方土台前,所不同的是这方土台前盖着一块破旧的帆布,一截长条状的蜈蚣身子从土台上一直延伸到土台下方,帆布隐隐上下起伏着。
他们稍微揭开了土台帆布,土台上静静地躺着一具“蜈蚣”,看他喘息的样子似乎还是活着的,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凝云半捂着嘴极其难受,欲呕吐的样子。
“什么东西?”七月凝神问道,浑身警觉起来。
“姑娘你别过来,别看。太恶心了。”凝云阻止道。
黑袍男子说道:“肚皮被掀开了,好像是受了伤,差不多快死的样子,内脏结构跟我们是不同的。”
二人的话让七月来了兴趣,原本就想了解这种蛊术秘法,七月顶着胃里翻腾的恶心不适感走到土台前,掀开帆布,楞了一下。
土台上躺着的是一具年老的身体,浑浊的眼珠着蒙着一层厚重的死气,胸膛微弱起伏,若游丝般的气息在游走着。腹部以下是一条狭长的裂口一直延伸至一节一节的节状肢体中。墨绿色的体液一滴滴在流淌着,伴随着他生命力的不断流失。
凝云开口道:“姑娘,你可别碰他。”见七月抬手就要搭上他的脉搏,生怕他身上感染着什么未知的疾病,硬是挡住七月的手。
没关系的。七月按在了对方手腕上,细心感悟下,脉象还是有别于常人,脉息微弱,像是一种细菌感染引发的器官衰竭病症。
“什么问题?”黑袍男子问道。
“脉象很奇怪,你知道的他们的脉象跟我们是不同的。类似一种器官病变,又像是病毒感染。”总结地来说,他已经快死了,现在只是在勉强撑着。面部的皮肤褶皱得厉害,单单看外表就相当于人类近百岁的高龄。
黑袍男子道:“你是说那群蜈蚣在这里做手术,想救他的命?”所有的手术器械及空气中弥漫的类似消毒水的味道,一切的设备都似乎在证明这群生物有着高超的智慧,甚至能够进行一场现代化的手术。
“是的。”不待七月回答,一道孱弱乏力的声音代替七月回答。
“不,不是我说的。”二人都看着凝云,很希望这个声音是她发出的,但她摇头否决。
视野内除了土台上的男子,再没有第四个人了,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他却闭着嘴愣愣地看着三人。
七月紧蹙秀眉,狐疑问道,“你在说话?”声音明明就是在他身边发出的,不是他又能是说,而且那种发音语言跟他们的交流方式很相近。他们不是不能发声么?
“不要装神弄鬼。”黑袍男子不由分说掏出匕首抵着他的脖子,锋利的刀芒透着低温,转眼间就可以划破他的喉咙,让他咽下这最后一口气。
虚弱的身体,浑浊的目光,他一言不发地看着黑袍男子,生死与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很可能下一刻他就会咽气,用命来威胁他是多么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