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朱北辰终于知道,这个俄国人是谁了。联系‘大西洲古局’的时间推算,他来到黑水河的时间应该是1899年。一年后他参与了那场战争,只为一件八角形古器。之后他未待战争结束,就已经仓惶离开,他并没有返回俄国,而是再次来到苗疆,并带着那件八角形古器。
他在努力寻求活下去的机会,不惜杀害了同行的一个人。可惜的是,手术失败,他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一年后,他死在俄国的土地上。对的,莫尔西只是他在苗地的化名,他应该是已故俄国作家,托列聂佐夫科斯基。
依依曾说,他是一位传奇式的探险狂人,科幻小说家。但朱北辰知道,他写的不是科幻,而是一部历史典籍。当年的托列聂佐夫科斯基一定是在某地的探险生活中,接触到了那种不为人知的病毒,他感染了。或许他感染的同时,也发现了属于大西洲那个年代的蛛丝马迹,或者古物留存。他在生命的最后三年里,找到了九黎族直系后裔。托列聂佐夫科斯基肯定是从某处失落的线索当中,发现了这个神秘种族的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了他们,甚至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寻到了用于换血的器具。
但,他死于1901年。命运只给了他三年的时间。或许,留给朱北辰的也仅剩下三年的时间。
竹楼外,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晨光再度降临这处偏远的苗寨。
房间里的人心头的凝云并未消散,每个人的心底都潜藏着秘密,现在只不过藏得更深了。
朱北辰隐藏了大西洲的古局的故事,他现在正经历着托列聂佐夫科斯基当年的身体变化;韩清欣已经开始对朱北辰起疑,她怀疑眼前的这副躯壳被换过灵魂;七间的来历成谜,他就像是突然从天而降的人物,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过去,对于这个人的认知仅余下一个名字,又或许连名字都是捏造的,只是个指代人物的字符。
“我出去走走。”竹楼内太憋闷了,空气几乎让朱北辰窒息。
三千抬头望着朱北辰的背影,眼神空洞,带着丝丝的畏惧。
黑水河畔的生活很平淡,晨起的苗民第一时间就是去黑水河岸用木桶盛满一日生活所需的水。
这是一天中黑水河河水最清澈的的时刻,入夜后河水漆黑浓稠如墨,生活了上千年的苗民解释不了这种现象。
青石道上仅有三三两两的人流,显得很空旷寂静,地面上似乎很久没有人清扫,片片黄沙散落在道路上,四邻的门户紧闭,与往常的情形判若两然。
朱北辰看到了四处巡行的护卫,全黑的特殊服饰,脖颈挂着银质的牌子,腰间佩戴者特制的弯刀。他们的出现,使得周边的气氛又陷入一片凝重当中。他们五人一队,从远方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在青石道上,越过弘良的竹楼,又走向另一角。
几乎是每个十分钟就有一队巫族的巡逻队列经过,好像黑水河经历过某种变故,这里的一切都起了变化。
“你和三千失踪的这段时间,黑水河出了大事。”韩清欣的声音在朱北辰背后响起。
美好的间歇时光远去,前一刻,朱北辰还在感受旭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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