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再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嘛?”
看着公输净有些狰狞的表情,沐阳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前四轮的攻击勉强还算过的去的话,这后面的三轮,就太让人不忍直视了。”
姜辽已经准备动手完成最后的法阵,对这个云淡风轻,在他看来满脸都是轻狂骄傲的家伙他实在忍不可忍了,他很想看看在被自己射出的符箭钉在墙上后,他是否还会用这样的语气与自己话,只是听到沐阳的这句话后,落在盾甲上的星元笔还是忍不住又停了下来。
“各自为战,毫无章法。”
沐阳一脸失望的道:“一个为了追求最大的攻击力,竭力激活几支威力强大的符箭,一个为了追求速度,根本不去理会队友的反应,没有默契,倒也可以理解,难道眼睛也是瞎的吗?如果把这最后三轮出箭的速度稍微打乱,只需要四支箭就能毁掉我盾甲上的所有法阵,又怎么可能给我安装最后两支符箭的机会?那可至少能省出十四息的时间。”
到现在,就连反应最迟钝的星甲师也能听懂沐阳话里的意思了。
一组组数字在脑海中迅速闪过,简单的组合排列后结论很快出来了。
毫发误差。
十四息。
如果公输净和姜辽不急功近利,多一些默契,他们的确可以在第六轮的进攻过后就结束这第三场的比斗。
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全都惊讶的张着大嘴,呆呆的看着沐阳。
没有人能够出此时此刻自己内心深处是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他们以前从没有遇到过像沐阳这样的少年。
年少而不失沉稳。
轻狂而不轻佻。
自信而不自傲。
面对他就像面对一座冰湖,让人不由的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寒意。
看着他又像仰视着一座火山,炽热的火焰似乎随时都会将你烧融。
他明明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话时散发出的气势却像一位统领三军的老将在指江山,又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师尊长在授业传道,明明已经处在了必败危亡的边缘,谈吐间反倒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和傲娇,他的自信来自何处?就算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又有谁会用这种不疼不痒的方式来反击对手呢?难道他以为,只凭这几句话,就能让对手羞愧的放弃出手,甚至无地自容的撞墙而死吗?
“那又如何?”
这是公输净第二次出这四个字。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沐阳训斥,更要命的是,训斥的每一句话却又该死的正确无误,这对作为对手的四品星甲师来无疑是莫大的耻辱。
他有些后悔让沐阳出声了。
他之所以停手,听沐阳开口,原本以为他会为自己的狂妄而跪地求饶,想趁他还活着的时候,极尽所能给他多施一些羞辱,没想到却被处处压制,连反口还击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公输净对他的恨意攀升到了峰。
“难道你以为出这些话,就能让本长老饶你不死吗!就能改变你今天必死的结局吗?真是可笑,这只会让你死的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