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帝想不明白,这时候挺危险的,还好他可以保护鸢黎。鸢黎带着人一路捡了很多兽毛和武器,还有些能吃的食物。来年鸢黎准备种些蔬菜,过点隐居的日子。
鸢黎打算遁世,世却不让他遁。天帝感叹他的预感果然准,他们和人类领头,那个小姑娘撞上了。鸢黎的耳朵大大方方露出来,鸢黎看到了她,只一眼他就继续捡起了他的食物和武器,小姑娘身后的人类也面面相觑,毕竟老大不发话他们也不好擅动。
小姑娘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视线所及,只有撒过鲜血的地。等她抬眼的时候,鸢黎刚好捡起一把人类的武器,是把大砍刀。他抬起刀,突然发狠往地上一插,天帝皱了皱眉,鸢黎的虎口裂开了,正在流血。
鸢黎仿佛不觉疼,轻轻撩了撩自己身上的衣服,蹭了蹭血,默默地背着东西转头就走了。人类也一脸懵逼,路人登场又以路人退场。
天帝终于纡尊降贵地拔了那把刀,扔在了一边,在鸢黎看不见的地方,化成了灰。
回到洞里,众兽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被鸢黎捡回来,从来没想过作为兽人要有什么自觉。只要跟着鸢黎跟着老大就行了。鸢黎给大家分了吃的,自己独自睡下了,天帝又撸了撸小鹿的头,小鹿一边美滋滋啃着吃的,一边在天帝手里蹭蹭,十分享受。
其他几只幽怨地投来眼神,天帝于是又撸了个遍。有时候他会看着这几只发呆,可他是天帝,这些生灵最后难说能和他呆多久远,即使他愿意,但并非所有人和他一样长生万载,他作为天帝,也没有太多时间。
“是我。”几只都睡下了,天帝看了看小蛇,灭了火,没想到鸢黎突然开口了。另外几只缺了火,有些不安分的开始挤在一块,原来长时间拥有温暖,此后很难离开。
天帝于是重新燃起了火,并不在意鸢黎的话。鸢黎得不到回应,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也是人类,如何没有情绪?”
“所以你们的兽毛是这样来的吗?”天帝也躺下了,另外几只也不再抱在一起。天帝心想躺着果然舒服。鸢黎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毛茸茸的感觉,“他们的是,我的这个,是那个雌性的。”
“她是兽人。”
“她爹是人类,她母亲是兽人。和我一样,是兔子呢。她爹拐骗了她娘,强迫了她娘,她娘逃回来生下了她,总之她娘放干了全身的血,让她褪下了这身兽皮。”
天帝没有说话,鸢黎脸上也没有表情。
“我从小就认识她,可我不是她,也永远,不会成为她。”
天帝打了个哈欠,没想到他也有觉得困的时候。
“嗯,睡觉吧。”
“人类。”
“?”
“明天同我种萝卜。”
“叫爹。”
“我自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