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这位病妇的确是为她的女儿来求医的,自述三四岁的年纪,还不能直立行走,症状比她的都厉害,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活像个小鬼似的。
宋团圆只是看了这病妇一眼,竟然能瞧出这么多来!
郝老捋了捋胡须,眸色之中有了赞赏之意。
“第三个是癫痫,这种病也是应该有家族病史的!”宋团圆再次说道。
郝离弦忍不住上前说道:“这三种病,算是疑难杂症,一般的大夫连见过都难,想不到你一个乡下农妇竟然知道!”
郝老头也难得地点点头:“这些病你是如何知道的?”
宋团圆想了想说道:“不知道郝老也知道一句话,久病成医,当年我那丈夫得病三年,大大小小的大夫也瞧了不少,看多了各种病,时日长了也会了!”
虽然有出入,但是也算是基本事实,宋团圆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忍不住有些伤悲,竟然有了一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郝离弦也忍不住微微皱眉。
郝老头却不信,若是都能久病成医,那他们学了十几年的医的人不就成笑话了?
郝老头坚信宋团圆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程王的腿。
不知道为何,郝老头总觉着宋团圆能治好程王的腿。
“你随我来!”郝老带着宋团圆去了里面院子。
里面不大的院子里,有两个藏书楼,全是医书与药书。
宋团圆瞧了一眼,有些内容十分深奥,是她在现代没有涉猎过的。
“你先将这些书读完,读完我检查,过了关我教你诊脉!”郝老头指了指命郝离弦挑出的一些书说道。
宋团圆瞧了一眼,全是基本的中医学知识,正是她需要的。
郝老还有诊治病人,也就先行离开,让郝离弦帮忙将书搬出去。
宋团圆抱着一摞,郝离弦抱着一摞,两人从郝府出来。
“以后你若是做了我爹的徒弟,总不能日日从乡下来学医吧?”郝离弦搬书搬得累了,不悦地说道。
宋团圆也在苦恼这件事情,这日日的乡下镇子地走,的确是耗费时间。
离着郝府不远有一个小院子,挂着吉房出售的牌子。
宋团圆忍不住向里张望了一眼。
院子很小,隔着门缝一眼就能瞧完,也就有三个房间而已,但是院子很大,大门的位置可以改两个小房间,这里离着最繁华的街道不远,若是做铺子也划算。
郝离弦见她瞧了又瞧,也就说道:“这宅子在卖,前些日子我还瞧着牙纪带着人来瞧房子来着,你若是想要,我找牙纪来帮你问问!”
宋团圆心里动了一下,也就点点头。
这里离着郝老的家也不远,离着宋福信的白云书院也近,她也能时常去看顾着点。
毕竟宋福信总在家也不是个法子。
郝离弦突然笑眯眯地靠近宋团圆问道:“若是这宅子价格合算,你真的买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郝离弦挨得很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