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老头

话题，我怕我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下来。

    被转移了话题，我妈指着老刘拿下车的行李箱道：“本来我还想再多带点东西，可你爸不让，我就带了你一些四季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你爱吃的零嘴，最后这大夏天的不抹防晒，把我们嵬嵬晒黑了怎么办。”

    我一听本来难过的心情乐了起来，还是我妈了解我。最后在依依不舍中分别，我把几个大黑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既然以后要在这住上那么久，不收拾下怎么行，现在没有女佣帮忙，干什么全靠自己。

    也许是白天收拾的太投入，晚上一碰枕头就睡着了。当李老头把我叫醒的时候，外面的公鸡才刚打鸣。我揉了揉眼，“大清早的把我叫醒有事吗？”

    “快下来，吃完早点，我们出去干活。”说完李老头就下楼了，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

    我只好换了身衣服，打着哈欠下楼，八仙桌上已经放着冒热气的豆浆油条，正巧我肚子也在咕咕叫饿了，刚拿起油条，“啪”的一下李老头打点我手中的油条，“没规没矩，洗完脸刷完牙再来吃。”

    李老头这话说的也没错，但平常都是女佣娜娜服侍我的，一时也忘记了，我只好讪讪离开，乖乖去洗脸刷牙。

    在我洗脸刷牙的空档，李老头道：“昨天你爸把手续都弄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名义上的孙女，你可以叫我姥爷，或者爷。而你以后就叫小年，姓小名年。本来过完这个暑假你该去上高中了，但我决定让你跟我三年，三年后到时候直接去上大学。”

    这一听，我急了，本以为平常可以去上课，不用天天面对着这老头，立马道，“凭什么不让我上学，不上学我怎么考大学，再说这乡下地我能学些什么呀。”

    李老头有些不屑道：“要是光学书上的，你家老祖宗能有今天？还能有什么祖训？枉你爸聪明怎么生出你这个笨蛋，要不是我欠你爸人情，别人想在我这呆，我还不让呢，快吃，吃完跟我去喂猪。”

    绕过一条小路，有个鱼塘，鱼塘后就是李老头盖的猪圈，一路上，都有人不停地跟李老头打着招呼，“老李啊，今个儿怎么这么晚出来，哟，这漂亮的女娃哪家的。”这个时候老李头就笑眯眯的回道：“这是我城里的孙女，漂亮吧，他爸有事出差了，暑假过来陪我这个老头，这不晚了嘛。”

    “哈哈哈，那老李你可真有福气，有孙女陪着，享福哦。”也许是因为一直干体力活原因，说话中气十足，引的不远处的人也看向这里。

    到了猪圈门口，我立马捂住鼻子，好臭！感觉刚吃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严重怀疑李老头是故意的。门一开，李老头也不管我了，自顾自混水搅拌猪伺料给挨个的倒入，然后拿上铁锹绕后铲掉猪大便。一顿操作行云流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夸李老头一气呵成？

    因为李老头也没说让我干什么，所以我只好一直跟在他身后，除了铲猪大便的时候，那味道真的受不了。

    猪圈右边的农田是李老头家的，左边是别户的，再远一点的后面是别人承包的果林。

    此时在左边的农田里，已经有个皮肤黝黑的的中年妇女在劳作了，看见李老头热情的打招呼，“老李，我这有煮好的菱角，等会我给你送过去。哎呦，这是你家的小姑娘吗，长得真水灵。”

    “谢张婶，正好我前段时间炒好了茶叶，我也给你送过去，你也知道，张大爷就好我那一口茶。”李老头利落的回道。

    “我喊我家那老头来拿，还劳烦你跑一趟干什么，”一转头张婶看向我，“正好，小姑娘你跟我来，婶儿给你吃好吃的。”

    我犹豫的看向李老头，李老头只用我和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去吧，今天你把这附近的村民，包括小孩都认识一遍，要是明天让我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你叫啥，我让你去铲猪屎！”

    我以为李老头最多饿我一顿，没想到他比我狠，“婶儿，等等我，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