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邱阿姨心口一跳,赶紧出去。
顾行则紧紧盯着云姝,嗓音微沉道:“那我问你,你给他订制的什么报复大礼包,每次用心用力地表演,真的只有他受到影响了吗?你装出来的情绪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影响到你自己吗?”
云姝皱眉:“我的目的很明确,他只是其中的一环……”
“但凡需要投入情绪的事情,都会在你心理上留下痕迹。你不知不觉就会想要效果更好,情绪更激烈,感觉更刺激的事,这次是假装自杀,下次会不会要撞倒在他车轮底下给他留下阴影?!”
效果更好,情绪更激烈,感觉更刺激…她好像确实在朝着这样的方向去做。
或许是那种摆出陷阱看着人受伤的感觉,越想越美好。
也或许是她在长久没得到公平的压抑之下,神经已经变得麻木,需要更多的刺激让自己“活跃”起来。
如果这最后一步效果还是不够好,她会不会做出,倒在周京墨车轮下的事?
还真不敢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可能”。
云姝没话可反驳,咬着唇角看他。
顾行则被她空有承认之心毫无悔改之意的反应,气得转身就走。
不是摔门离开别墅,而是上了楼,接着卧室门被“咣”一声甩上。
邱阿姨刚走到餐桌旁边,两个人一起,被这声响动吓得抖了抖。
“怎么了这是?”邱阿姨把蛋挞放一个在她手上。
云姝捏着蛋挞,酥脆的壳唰唰往下掉渣也不吃,看向楼梯的视线被收回,她抿着唇坐下。
“大概是我惹他生气了。”她云淡风轻说。
邱阿姨心说这我看出来了,又问:“那你要不要和他道歉?两个人在一起肯定会有摩擦吵闹的,但知道自己错了就低个头,很快就能揭过去。”
云姝不吭声,开始吃蛋挞。
明显是不想先低头,或者说是从来没有过给男人说软化的习惯和打算。
看她吃完一个又去拿第二个蛋挞,一副要吃饱了和楼上的人拼谁先饿死的架势,邱阿姨用一分钟的时间想出来一个绝妙的办法。
“你这两天落下了很多课程,待会儿上楼认真学。不过书房里的控温系统出了点问题,你先去卧室穿件厚外套。”
云姝:“我可以在楼下学。”
“……进去之后你就不穿拖鞋,在房间里多走两圈。顾总会主动服软的。”
云姝停下拿第三个蛋挞的动作,睁大眼睛古怪问:“为什么?”
邱阿姨摆摆手:“理论知识不好说,你照着做一次试试,然后学会自己总结。”
说完轻轻推她一下:“快去啊。”
她将信将疑,放下蛋挞迟疑地上楼。
卧室的门没锁——
当然没锁,顾行则又不像她喜欢反锁门来寻求安全感。
她想着这些,推门进去。
顾行则就在窗前站着,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看她进来只是扫过一眼。
她也没看他,进去浴室里,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用牙刷杯接了点水泼在毛绒拖鞋上。
这下就不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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