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又是一个艳阳日。
海城已经持续挺长一段时间没下过雨,路边的行道树上被蒙上了一层灰,空气都混杂着一种难闻的尘土味,和冬日的干燥空气一起,刺激着人的呼吸。
现实里人群匆忙,网络上人潮拥挤。
宁家的八卦丑事还在网上挂着,甚至因为某些人做的吐槽顺口溜太上头,这消息还有越闹越热的趋势。
宁思瑜已经躲在家里好几天都没敢出门。
外面的议论声就像刮骨刀,刮得她痛到浑浑噩噩。
实际上不只她,宁家其他人最近也不怎么出门,脸色难看的一家人聚拢在餐桌上,气氛都压抑到让人吃不下饭。
家里唯一没影响的,只有宁知夏。
但她这两天都没回过家。
也没去过公司。
宁思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打听宁知夏的事,可能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想通过看见听见别人的痛苦,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尽管她很清楚,这件事只会让宁知夏高兴,痛苦的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午餐后,宁知夏回来了一趟。
对面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宁思瑜就立马出了房间,站在门口看她。
“你回来干什么?”
宁知夏扭头扫她一眼,并不回答,径直推门进去。
宁思瑜鬼使神差跟上,进房间后背靠在门板上退后一步,轻轻“咔哒”一声,门隔开内外空间。
听见关门声,宁知夏又看了她一眼。
“你进来干什么?”
“我问你回来干什么。”宁思瑜固执于这个没营养的问题。
宁知夏盯着她几秒。
女士西装和黑色高跟鞋加码的视觉高度,让她半垂着眼皮看人时很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宁思瑜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优越感。
“家里的丑闻是不是让你很高兴?看到大家都站在你那边骂我们,是不是觉得很解气?”
“是啊,很高兴。但解气没有,骂两句而已就能让我解气,我妈的死还没那么廉价。”
宁知夏说完,又意味不明地打量她一圈,笑了声,转身过去,在衣橱的上锁抽屉里寻找东西。
宁思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慌。
“你在找什么?”小时候宁知夏就爱往衣橱里的抽屉中藏重要东西,多数都是她妈妈留下来的物品,并不值钱也不稀奇。
但很少见到她拿出来。
宁知夏边找边说:“你不是知道?”
“你找这些干什么?”
“拿走。”她找到了东西,装进带回来的包里。
“我每次都会带走一些还有用的东西,这是最后一点。这个家让我作呕二十几年,是时候离开了。”
宁思瑜皱眉:“你本来就住在外面。”
“别装傻,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彻底离开,不再回来,不再见到这一家人。
“为什么?”宁思瑜像个无法思考的病患,只知道问来问去,“你最近也没去公司。”
宁知夏:“因为这是最好的时机,我已经忍不下去了。半个月后我会把所有股份都卖掉,离你们一家恶心东西有多远要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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