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工?
一般来说,古代确实是有征调民夫的行为。
不过一般都是官府要修什么东西,这才会广泛的征调民夫。
但是在王寄真的记忆里,这段时间来,自己似乎没有下达过什么政令吧?
他看向朱亚文。
朱亚文皱眉,说道:
“老人家,据我所知,官府这段时间以来,似乎并没有,需要大量征调民夫的工程吧?”
老妇人摇了摇头,说道:
“说是征调务工,实际上啊,就是给官老爷们,还有地主老爷们种田。”
什么?
王寄真脸色微变。
“还有这种事情?”
老妇人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目光涣散的眼眸之中,涌出悲伤的情绪。
“这种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老身还年轻的时候,便是如此…...”
“甚至就在三年前,老身还被征调去种田呢。”
“三年前,你七十二岁,还怎么务农?”
“可是官老爷不管啊,老身若是不去,他们便要加税,便要烧老身的屋子,所以不得不去。”
“就是那一次,因为劳累,老身摔了个跟头,脑袋流血,后来浑浑噩噩躺了半年,吃了些草药,大概上好了,就是这眼睛,却是看不清楚了。”
“岂有此理?”
“怎么还有这种事情,这天底下哪有官府征调百姓为地主务农的事情!”
王寄真大怒。
这些事情他闻所未闻。
按照老妇人的说法,这种事情持续的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而且看这个情况,也不可能只针对石溪村,这很有可能是一种潜规则,只是他不知道。
“客人有所不知,地主和官老爷家里的良田多,往往一家,就有几千亩,几万亩,他们自己养着的家丁不够,又不肯养佃户。”
“因为佃户若是来了,他们还要管饭,这就浪费了钱粮,于是啊,便和官府勾结,强行征调各村百姓去务农,以征调之名,便可以不给钱粮了。”
“什么?还是自带干粮?”
“是啊,一直都是如此,我那儿子和儿媳,已经去了十几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此事,简直是骇人听闻,官府如此倒行逆施,难道就没有人管一管他们吗?”
“怎么管?”
“他们都是一起的,谁又会为了我们这些小民出头呢?”
“老身不求别的,只求儿子和儿媳能够平安归来,客人应该已经看到了,村子里没什么人,都是被强行征调走了……”
“他们被带走,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自家的田地都荒芜了,但是每一年,还要交税,唉,这个日子,真是让人活不下去了……”
说到最后,老妇人伤心了,流下了泪水。
而王寄真,却是出离愤怒。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咬牙切齿。
这些狗官,竟然歹毒到了这种程度。
这是在干什么?
这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啊!
朱亚文等人也是瞠目结舌,他们本来以为中原海晏河清,已经算得上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太平之地了.
可今日下乡,方才知道,原来在看似太平的表象之下,竟然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罪恶。
“来人啊,传孤的命令!”
王寄真咬牙切齿
他很愤怒,他愤怒的想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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