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变,她忍不住的开始哆嗦,肖天齐端着茶杯看着她,慢慢的吮着茶水。
闵重媛见苏小辫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心疼,刚想上前打个马虎眼解救一下,却被阿流伸手拦住了,阿流非常清楚,肖天齐现在的样子已经是爆发前的最后自我克制了,阿流对闵重媛使了个眼神,然后急速的对苏小辫说:“你犯了什么错,自己应该清楚,赶紧跟总领说清楚,然后认错请罪,看你今后还敢不敢了。”
苏小辫从没见过肖天齐如此的样子,浑身不由得哆嗦成了一个,她语不成声的说:“总,总领,我,我,我错,错了。”肖天齐还是安静的喝着茶,但是就是这份安静,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开始不安起来。阿流觉得肖天齐这次失踪后再出现,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比从前更加成熟,也,更加可怕了。傅长瑶忽然闪身出现在苏小辫身前抬起一脚就把苏小辫踢到在地,苏小辫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喊娘,傅长瑶劈头盖脸的就抡起拳头打了下来,苏小辫哭着叫着求饶着,两人好不热闹。
阿流就又皱了皱眉,傅长瑶这一出可不太高明。果然,肖天齐忽然轻轻的放下了茶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就是这一句,让哭嚎的苏小辫和怒骂的傅长瑶都愣住了,傅长瑶看了肖天齐一眼,脸色就变了赶忙小声说了一句快说,苏小辫连滚带爬的跪起来说:“总领,我错了,我给隆泉姐姐纹了一段战纹,没敢跟我娘说,”说道这里,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块光幕,光幕上是十六条血蛇缠身的隆泉,苏小辫脸色大变喃喃的说:“这是什么?”
接着光幕中隆泉十六条血蛇齐刷刷离体而出,隆泉一声惨叫全身的皮肉都一块块的绽裂,然后消融了,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四肢着地的一副骨架。肖天齐冷冷的说:“你给她纹得是什么战纹?”
苏小辫牙齿打着颤话都说不利索了:“力,力千当百。”肖天齐站起身来,看了苏小辫一眼,冷笑了一声:“符纹之术,在神州远古就又流传,本身就是聚力凝源的一种辅助手段,对于人类来讲,咱们所有的力量的本源都来自本体,就算你有再高明的符纹,也突破不了人类本体的各种局限,如果强行突破,就会像我当日那般身残体败,你自持有一点战纹师的思维碎片,就敢在人类身上尝试,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我懂一些符纹的皮毛,今天不但隆泉得落得比死都凄惨,就是你,作为战纹的铭刻师,也会被你们放出来的骨蛇屠戮掉。”
苏小辫茫然的看着肖天齐,她是真的不知道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当时隆泉连威逼带哄骗的,她才勉强同意了。此时隆泉已经清醒过来了,她踉跄着走到苏小辫身前单膝跪倒说道:“总领,此事不怪她,是我逼她做的。所有罪责都由我一人承担。”说道这里,隆泉抬起头看着肖天齐说:“我十四岁加入了天策府的金粟学堂,十七岁就到武贲堂做了力士,十九岁晋升武士,然后三十多年里,我完成了天策府的几百次任务,不敢说身经百战,但是多少次生死关头,我隆泉从来没含糊过,”
肖天齐看着她什么也没说,隆泉有些激动的说:“但是到了这里之后,我,我什么都干不了了,只能当个巡更查夜的巡士,我不甘心。而且总领,不只是我,所有天策府的人都不甘心。但是我们知道,我们一身所能在这里没有发挥的余地,我们只是一群缩在您的庇护之下的蝼蚁,我不愿意这样活着,我要变得强大起来,我要为基地建功立业,我要隆泉这个名字像在神州时候一样,令敌人胆寒。”
隆泉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怒吼起来:“我不要做废物!”她的话,深深的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肖天齐也有些动容,他知道这不只是隆泉一个人的心声,所有来自神州故国的人,都多多少少有这种情结。这又是一个急需解决的难题。肖天齐叹了口气,然后对隆泉说:“你先起来吧,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
隆泉没想到肖天齐竟然没有任何责罚就放过了她,刚要起身,见到苏小辫还在那里哆嗦,赶忙又说道:“家主,小辫是被我胁迫的,也请家主一并饶恕了她吧。”肖天齐冷哼一声:“让她跪着反省。凭着那死胖子的一点记忆,就敢当自己是符纹师了?井底之蛙,狂妄至极,就连我都不敢妄称懂符纹之道。”
傅长瑶和阿流两人听了肖天齐的话眼睛都是一亮,正想着该怎么点醒苏小辫,却见苏小辫双膝跪倒,恭敬的叩拜道:“恳请家主将小辫收入门下,教我符纹之术。”肖天齐哼了一声,拿眼睛看了看傅长瑶和阿流,心里却又对苏小辫多了几分喜爱,这孩子实在是聪明伶俐。傅长瑶因为是苏小辫的娘亲,不好说什么,闵重媛就走过来,给肖天齐施礼道:“恭喜大哥,又收了一个好徒弟。”
阿流也过来道喜,肖天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板着脸看了一眼傅长瑶说:“说到底还是你多事,害得我也添迟累。”傅长瑶微微行礼笑着说:“对不住您了,属下感谢您的大恩。”肖天齐嘟囔了一句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傅长瑶就看着他笑,肖天齐转回头来,看着规规矩矩跪在地上,但是小脑袋早就抬起来,瞪着两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苏小辫,一本正经的说:“你且起来,收徒弟不是那么简单的,过两天,我要正式开山门,到时候再看吧。”说着肖天齐对闵重媛说:“你叫上见爆,咱们到擂鼓坑去一趟。”
擂鼓坑在森林西南的山崖之下,是一个被陨石砸出来的广阔浅坑,肖天齐站在坑中间,手里拿着那枚天火狂刀端详了一番,见爆笑着说:“我那位朋友其实对这东西很感兴趣,他愿意出十亿点数跟咱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