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雪的女子也默默的跟在阿流身后,走了一会儿,忽然雪低声叫了一声,身躯趔趄几乎跌倒.
原本在前面耍酒疯的肖天齐,此时却闪电般的赶来,一把搂住了雪的蛮腰,低声问道:“怎么了?”雪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没事,只是踩到了石头。”肖天齐低头去看时,却发现雪竟然是赤着脚的,肖天齐有些吃惊的问道:“你便赤着脚,走了这一路?”
雪垂下的头点了点,肖天齐不由分说伸手抱起了雪,拉过她一只纤秀白嫩的脚过来端详,只见她双脚的脚底板上如同新点的嫩豆腐一般白嫩细馥,此刻却已经被石子划开了一道道血口,肖天齐咦了一声看了她一眼,雪害羞的把头轻轻的埋在了肖天齐的怀里,肖天齐也不说什么就这样抱着她回到了宿营地。
肖天齐一进门,就听到大柴兴奋的叫道:“大哥你回来了,大姐……”然后看到肖天齐怀里抱着的佳人,就愣住了,过来一会儿才接着说:“大姐来了。”
肖天齐大喜,伸手轻轻的把雪放下来,然后就看到傅长瑶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正对着他笑。肖天齐上前几步伸手把傅长瑶抓过来,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傅长瑶有些措不及防,被他吻了个正着,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酒气不由得心神一慌,一时就忘了拒绝。
好在肖天齐也并未过于缠绵,双唇略一纠缠就放开了傅长瑶,搂着她的肩膀说:“你要是早来一会儿就好了,就能见到我痛打急流的英姿了,咦,急流呢?让他跑了?”
在角落里,急流的声音无奈的传来:“你把我的智算核心都锁定了,我往哪跑?肖天齐的眼睛马上就瞪了起来,嘴里叫着:“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说着就要上前收拾急流,这时傅长瑶笑着说道:“刚才我和急流兄聊了两句,他倒是愿意效忠神州基地。”
肖天齐哼了一声说:“阿瑶,你可别被这家伙骗了,你知道吗,这家伙鬼得很,他假装自己是,”傅长瑶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说:“我都知道了,倒是他提到的那块吊坠,你取来我看看。”
肖天齐就向脖子上去摸,摸了几下没摸到,就发了下呆,这时阿流走过来笑着说:“在我这呢,看你的脑子。”
说完伸手摘下项链递给了肖天齐,肖天齐大咧咧的又交给傅长瑶,在这过程中,傅长瑶和阿流两人的眼神似乎交错了一下,阿流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挑衅和宣战之意。
傅长瑶见了笑了笑,接过吊坠看了看,略一沉吟,笑着走向阿流说:“好了,我看过了,你戴上吧。”阿流却笑着说:“姐姐喜欢就拿去研究吧,我正嫌它死沉,戴着坠得脖子都酸疼了。”
傅长瑶一笑说道:“你真不要了?”阿流哪里舍得不要,那是肖天齐亲手给她戴上的,也是肖天齐送她的第一件首饰,见傅长瑶脸上的笑容,阿流心里暗自咬牙嘴上却笑着说:“这项链是大哥硬要给我戴上的,我原本不敢要,但是我又一想,她的八损项链似乎也是闵姐姐送他的,想来这些东西送来送去的也是寻常,姐姐身上怕是也有不少大哥送的首饰吧。”
她笑盈盈的说着,言语却像刀锋般咄咄逼人,神州基地的人都知道傅长瑶身上从来不带首饰的,肖天齐此刻的酒似乎有些醒了,他隐隐开始有些不安了。
却听到傅长瑶笑着说:“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总喜欢把东西乱送别人,所以他的东西一直都是我替他收着。这项链既然阿流你不要了,那我就送了别人了。”
说完,她转身望向急流,还没开口,阿流就脱口而出:“我还要的。”傅长瑶转头再去看她,只见阿流俏脸微红,脸上却一片执拗。傅长瑶也就笑了,宽宏的说:“我料定你舍不得,拿去吧。”
说着拎着项链伸向阿流。阿流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接,但随即却又停住了,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向肖天齐。
肖天齐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大了三圈,装作不耐烦的从傅长瑶手里拿起项链,不在乎的放到阿流手里,然后转过脸来对着大柴说:“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咱们连夜就走。”
大柴望向傅长瑶,傅长瑶轻轻的说:“先不着急走。“肖天齐一愣望向她,说道:“你没开玩笑吧,我下一个对手是个九级机械战体,那可是一座空中堡垒。”
傅长瑶笑着望向雪,然后瞥了一眼肖天齐问道:”这位姑娘是谁啊?从来没见过。“肖天齐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雪抢上一步,单膝跪倒在傅长瑶的面前说:“奴婢雪,参见主母。”
阿流脸色就是一变,看着傅长瑶要怎样回答,傅长瑶却拉起雪,抓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说:“好俊秀的姑娘,咱们家里没有主子奴婢的说法,所以你今后就称呼他家主,叫我傅姐姐就可以了。”
雪楞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向肖天齐见礼,肖天齐似乎嫌麻烦似的摆了摆手说:“你先下去休息吧。改天再说你的事。大柴,”于是大柴把雪送走了。
肖天齐看了一下四周,对急流说:“你怎么打算的?是让我把你零碎卖了,还是跟着我?”急流蹲在地上,看着傅长瑶也不说话,傅长瑶笑着说:“让他就跟着我跑跑腿吧。天御堂现在就我一个人实在也忙不开。”
肖天齐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异样,傅长瑶为什么要把急流放在身边,莫非这急流有什么不对劲吗?阿瑶需要盯着他吗?这时阿流笑着说:“正该如此,傅姐姐原本身子就薄弱些,平日里又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实在是太辛苦了,当然应该多给她配几个身强力壮,能干的智慧体帮手才对。”
说着忽然用袖子掩着口嫣然一笑。肖天齐听她配字和干字重音异常,不由得哼了一声,刚要开口驳斥,傅长瑶却点了点头说:“还是阿流姑娘想得周到,正是如此,能有个同族的帮手,我也不至于形单影孤,凄凉无助了。”
听了她加重的形单影孤凄凉无助几个字,阿流的脸色就变了。肖天齐就感觉自己要奔溃了,只得转身对急流说:“既然阿瑶想保你,我也没意见。只一样,你既然不愿做我的家臣,就不能进天策府,你就先拜了阿瑶为家主,做她的家臣吧。”他话一出口,满屋子都安静了。
连傅长瑶都没想到,肖天齐竟然让她开山建阀,傅长瑶看了他一眼,肖天齐却在脑波中说了一句你且答应,回头再说。傅长瑶于是点了点头:“那好,急流,我问你一句,你想好了吗?”
急流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形势逼人,也只能单膝跪下向傅长瑶行礼效忠,傅长瑶笑了笑,然后急流的身子一抖,再一抖,然后就抬起头来,看了看傅长瑶,傅长瑶似笑非笑的目光迎向他的目光,急流就垂下了头。
肖天齐知道傅长瑶这是对急流下了效忠禁制,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太踏实。阿流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不悦,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急流也悄悄的离开了,终于,屋子里只剩下了肖天齐和傅长瑶两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肖天齐挤在这两个女人中间,感到头有些疼,正想着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傅长瑶却轻声说了一句可以了,然后阿流就又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