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口的工作餐开始发呆,不知道是难吃的饭影响了心情还是莫名其妙的心情影响了吃饭。
时钟渐渐指向九点钟,我放下给自己冲调的摩卡,端起两盘工作餐准备扔掉,从楼道拐角处的垃圾桶走向洗手间的时候我听到有人打电话的声音,我推开安全门只留一个小空隙,那人不断的点头和回答着是,看他挂断了电话我赶快转身就要往卫生间走,没想到还是碰了个正着。
“宋...承志”我惊讶了,通常杂物所有没有具体的业务,一般下班后是不会回来的。
“哦,我忘了拿家门的钥匙,这就走了。”我什么都没有问,他自己解释着。
“拿钥匙不是应该去杂物所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自言自语道。
还没走进杂物所的门就听见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似乎隐约能感觉是谁打来的:“您好,您需要什么。”
“安小姐,我是衣展铭,请端一杯曼特宁。”
曼特宁在衣展铭的办公桌前冒着热气,他埋头找着什么,接着举着一份文件对我笑着说:“你看,还好我没下班。”
他走到传真机旁边说:“我要发个传真,安小姐请坐一会。”
“需要我帮忙吗”
“哦,不用”他转过头对我微笑:“安小姐,请坐一会。”
“真是对不起了,刚突然有事我才离开的。”衣展铭解释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没关系,工作要紧。”我转过身摆摆手,
“衣董,今天我值班,要是有突然加班的人回来需要茶水我还要送过去,您还没吃饭吧,要不您的工作结束了就赶快去吃点东西吧,我这就下去了。”我刚要转身,他喊住了我“等等”
“怎么总感觉安小姐像是穿了透明的隔离服,让我无法多亲近呢?”他眼神炯炯,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一时失语。
亲近,可能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从小在养父养母的身边,不敢太撒娇,不敢太放肆,总是听话的,乖巧的,有一种下意识的保护。而现在面对一个自己的上级,这种保护总是不自觉的跳出来。
“我们,似乎还不到那么熟吧。”我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前两天集团刚搞完一项大工程,今天应该没有加班的人,要打电话送水的人都在这一层,他们有人来加班我们会知道的,传呼机就在你腰间,现在我们聊一会吧。”他分析的很到位,面面俱到,没有漏洞,我点点头。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两个杯子,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倒好一杯放在我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呡一口:
“在新南市的时候安小姐住在茗雁小区,据我所知费用很高,而如今安小姐却甘愿在我集团的一个小茶水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转着手里的红酒杯,一口喝下,温醇的液体稳定着我的神经:“在新南市我只是借住。”我知道一句谎话说了出来就需要成千上万个谎言圆。可现在,还不是说实话的时候。
“安小姐认识祝易轩?”
“嗯”
“可以说说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吗?”
“我可以不回答吗?”我不想说和祝易轩的任何接触以及相关的事情,我不知道那天他们是否聊起了我,而祝易轩又对我了解多少,不知道他和小然究竟有多深入的关系,我一直认为我们再无相遇的可能,即便是昨天偶然见了一面,也不代表之后我会和他再有什么交集了。
“可以。”他为我续上红酒,靠在沙发上,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我。
这样的对话让我浑身不舒服,这样的眼光让我想逃。
他举着杯子示意我与他一起喝一杯,我轻扬嘴角抬手与他一碰,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安净的空间里格外突出。
“你玩过扑克牌吗?”
“嗯,不知道衣副董说的是那一种?”
他从桌下拿出一副扑克,只取出JQK王,举一举这不多的14张牌随便的打乱,
“我们每个人从里面随便抽一张,抽出的不再放进去,如果是J,我们举杯相碰,如果是Q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如果是K,就讲自己的一个故事,如果是王可以让对方在不破坏原则的条件下做一件事。我们各可以抽到七张牌,牌抽完我们的聊天就结束,怎么样?安小姐。”
他深邃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向我,带着不可拒绝的口吻,手里悠悠的翻着扑克牌,似乎很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我就赌一把,如果运气好,能抽到王牌,就让他欠着我也许以后能用得上。
“只是游戏还是当真?”
“当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