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苍山县回来之后,除了上课,同唐果一起自习,压马路,聊天,其他时间林若曦均窝在家里埋头码字。
周三这日上午无课,她打开电脑准备写点什么,但才写了句“冬日的落语——爱情的回光返照,是梦幻的感觉,犹如在雪地沉睡。”顿觉太伤感,加上心里并无下文,便急急煞了尾,收起电脑,从书架上取下几本厚厚的习题书放进肩包,走出了家。
一路撵着碎碎的步子走到“”,要了一杯暖暖的绿茶,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币递给吧台的服务生,随后藏入自习室的角落里。
春天的自习室稍稍有些冷清,偶尔几个考研的在加班加点奋斗着。林若曦坐下来的时候,发觉光滑的凳子还有些凉——虽然隔着裤子,依旧有着几分冷意。她取出包里的书,啃着绿茶的吸管,攥着笔头,开始补习落下的功课。
突然一道强光晃过她的视线,她皱起眉头,用手挡住这不期而至的阳光——不远处,一面窗玻璃舞动摇曳的身姿,得意地向她这边张望。她走过去,拉过窗户,挂上风钩。半空中,风抱着云彩悠然而过,生生开出一朵朵素白的莲花:清逸、淡远。她喜欢看这云聚云散,花开花落,虽然很多时候,阳光总是如今天这般不讨人欢心。
大约中午时分,好友唐果打来电话给她,约她晚上一起去学校的溜冰场溜冰。林若曦拼命地甩头拒绝,表示断然不会参与这种缺乏安全感的运动。但最终扛不住她的各种“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爱学习更要爱运动”的理论和“是亲姐们的就必须上”的威胁的轮番攻击,只好被迫同意。
晚上的冷风催落满街花红,红花片片绕枝,层层埋圃。白日喧闹的校园,空余灯光泼洒夜色中。林若曦到学校的溜冰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溜冰场不大,人却很多,几乎都是本校的学生。唐果一早买好了票等在门口,只见她一身五彩斑斓的休闲服,衬得一张娃娃脸霎时异常粉嫩,那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时不时四处张望,见林若曦过来,一把将票塞进她手心:“拿着,你的!”
虽然按约来了,林若曦还是一脸抗拒:“我真不会,我在边上看着,你去玩好吗?”每个人对于自己并不熟悉的东西总有一点或多或少的恐惧,而她的恐惧驱使她逃避穿上那双溜冰鞋。
“不行!什么理由都不行,都来了,就给我去好好玩。”唐果不予理会她急切逃跑的心情,霸道地甩了双鞋给她,强硬地将她架上溜冰场。“有我这么好的老师在,你担心什么!”
“别,先让我适应一下。”正是有她这么不靠谱的老师在,她才更心慌。林若曦暗暗地扁了扁嘴,磨磨蹭蹭地穿好溜冰鞋,扶着场边的栏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才走了一步,整个就失去重心往前摔去,吓得双臂在空气中胡乱划了无数圈之后,一动也不敢再动。见她磨蹭了半天都未跟上,唐果优雅地滑了回来,还来了一个漂亮的旋转,最后摆出一个请的pose:“娘娘,由我来牵着你,不会摔的。”
“啊啊啊,别拉我。”林若曦半点都不相信她说的,赶紧挥手赶她走。可唐果打定主意要拉她,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强行将她拖了进场。
“啊!要摔了要摔了!”接着是一声巨响,接着又是一声,两个人摔得四仰八叉。
“你还真不会呀?”唐果在一旁揉着屁股笑得捧腹,第一次见这么狼狈的林若曦,“真该让洛楚来看看你这雷人的形象!哈哈哈!”
“你还笑!”林若曦挣扎着爬起来,拍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里尽是嫌弃,“走走走,再让你教下去,我这屁股非开花不可。你还是让我自己慢慢来。”
“哈哈哈!”唐果感觉自己快笑出内伤,“如果需要就叫我。”说完,大笑着搭上别人的火车滑远。虽知她为了不让她高傲的自尊难堪才走开,林若曦还是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试着自己慢慢往回走。由于没有把握平衡的要领,加上人来人往地穿梭,才十几米远的路程,屁股彻底摔成了两瓣,不,无数瓣!她痛的眼泪直窜,干脆耍赖坐在地上,不再准备起来,任凭周边陌生眼神的观摩。
“我带你吧?”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的前面响起,带着幽幽的薄荷香。一只修长的手自然地伸到她眼前,带着友好,又似在探寻。
她以为唐果那家伙又回来讥笑她,正准备发火,抬头便撞进他闪亮的眼眸里——萧逸!怎么每回遇见这笑面虎都没有好事,林若曦暗暗低咒,还脑补了他一个外号。
他稍作停顿之后半蹲下来,玩味地看着她:“怎么?你打算把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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