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嘉平看着四个人的背影,眼神阴翳,咬牙切齿,面色有些狰狞。
想他这么多年,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老爷子在身后坐镇,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仿佛感觉到背后的视线,路同修回过头看了印嘉平一眼,拉住了林婉欣的胳膊。这一眼,不复往日吊儿郎当轻飘飘好糊弄的模样,特别冷静,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印嘉平愣了愣,沈家路家,就算是老爷子权势滔天,这两家也不是没有一抗之力。他本想着动不了沈家路家,动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算是泄恨,但路同修这动作,摆明了这两个丫头也是沈家路家罩着的了,这次,算是踢到铁板子了,
他越想越气,恰好手下的人把贾一鸣和刚刚那人一起抬了出来。
印嘉平一脚把昏迷不醒的贾一鸣踹翻在地,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口,冲着几个不敢作声的保安道:“还愣着干嘛!赶紧送医院,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秦幺幺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昏暗。
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后,她发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是陌生的气息。
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被苏如英和颜清月母女俩用药放倒在酒店床上的记忆汹涌而来,一会儿是她全身无力的看着贾一鸣淫笑着走来,一会儿是自己拿着金属台灯重重的砸向贾一鸣的后脑,肮脏的血液喷涌而出,她似是被梦魇了一般,动弹不得,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酸涩的眼泪从眼角一滴滴滑入发鬓,湿了枕头。
“不要!”终于,秦幺幺猛的提上一口气来,被梦魇压制的感觉陡然消失,她整个人从床上翻滚到地上,砸在厚重的地毯上。
“晕倒也这么不老实吗?”房门被打开,熟悉的声音,让秦幺幺浑身一松。
修长的双腿迈过来,缓缓的蹲下,沈煦颇有兴致的看着有些狼狈的坐在地上的秦幺幺:“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从床上睡得掉下来?”
沈煦瞟了瞟床,却意外发现真丝枕头上的一片湿痕,微微扬起嘴角。
秦幺幺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有种大型社死现场的感觉,沈煦,不会以为那是她睡觉流的口水吧?
秦幺幺手脚并用的爬回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声问:“这是哪里?”
“我家。”沈煦道:“某人出手伤人之后,说自己晕血,直挺挺的昏了过去,不记得了?”
秦幺幺脸上微烫,她可不是骗人的。
那年被颜楚云从楼梯上推下去,脸划上尖锐的扶手转角,剧烈的痛楚和满地的鲜血,让她从此以后多了个晕血的毛病,没想到,重生之后这毛病还是如影随形。
“他……死了吗?”秦幺幺小声问道。
“没死。”沈煦道:“只是昏过去了。”
秦幺幺有些失望,但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她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还背负不了杀人犯的罪名,哪怕是杀这样一个渣滓。
突然,她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情来,慌乱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套男人的睡衣,宽大舒适,但却让她心慌意乱。
“你在找这个吗?”沈煦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只权杖口红来,在秦幺幺面前晃了晃。
秦幺幺忙伸手去抓,沈煦却缩回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幺幺憋红着脸:“还给我,好不好?”
“你这样冒险,就是为了复制贾一鸣手中的资料?”沈煦把玩着口红,拉开,旋转,脸色却有些说不清的阴沉。“为了救你的同学?还是别有所图?”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口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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