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天就暗下来。月色被漫天雪花浸染,只能隐约看到附近的植物轮廓。
在去悬崖哨塔的路上,一头实力堪比内劲境初期武者的毒纹豹突然偷袭他们。
结果毒纹豹还没能近身,就被姚氏三兄弟喷出蚕丝束缚住四肢,然后被徐安庆一匕首捅穿耳心。
来到悬崖哨塔较远处下方。
悬崖哨塔下方的羊肠小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团火光。
火光把附近照亮,防止有人趁黑从羊肠小道摸上去。
“徐大哥,我们要如何上去呢?”姚正宏提出疑惑。
“我们不上去,而是下去。”
“下去?”众人不解。
悬崖哨塔在整个悬崖的中间,从下往上走必定会暴露身形。
但是从悬崖顶往下爬,被发现的几率就要小很多。
徐安庆指了指悬崖顶。
姚氏三兄弟脸色骤变。
“徐大哥,悬崖太陡了。我怕我们三个一时失手,就得摔成肉饼。”
徐安庆望着三座肉身,也是无奈。他们修炼的方式就是不断吃凶兽肉,总不能让他们不修炼吧。
姚氏三兄弟人均五百斤重,去攀爬悬崖确实有些牵强。他们的确有力气可以爬上去,但是身体笨拙,很可能一不小心踩空就没命了。
“你们三个就守在下面,如果有漏网之鱼跑出来,就用蚕丝捆住他们。留着性命,我有大用。”
姚氏三胖连连称是。
随后徐安庆和赵极海开始攀爬悬崖峭壁。
赵极海是资深猎人,攀爬悬崖就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徐安庆借助精钢匕首插进岩石,稳步向上,速度也不慢。
整座悬崖高一百二十丈左右,两人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爬到悬崖顶上。
冷风猎猎,乱雪纷飞。
两人坐下来休息一阵。
悬崖顶上到处是乱石,土壤贫瘠,大多是些长得矮小的灌木。
“赵大哥,此处没有人族活动的痕迹。我们从这里下去,他们应该不会察觉到。”
“王氏一族自认为是天祁山脉中的霸主,多年来作威作福,嚣张跋扈惯了,哪里还会想到有人敢对付他们。”赵极海恨意十足地说到。
两人休息好以后,就沿着悬崖壁缓缓向下挪动。
往下挪要比往上爬难得多,两人又用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哨塔的镂空口上方。
镂空口是通往山体内部的,最外面有一座瞭望亭,旁边还有一座狼烟台。
此时有两个壮汉正坐在瞭望亭下架火烤肉。
“这鬼天气,真他娘的冷。才出来大半天而已,就让我有些想念家里的那些女奴了。数月前在永宁镇买了七个女娃,弄死五个,现在还活着两个。你是不知道,办事的时候用荆条抽她们,那种绝望又卖力的惨叫声,听起来别提多带劲。”
“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娃有啥意思,我就喜欢群凤楼里有经验的。只需往床上一躺,啥也不用干,那上下两张灵动的小嘴就能把人榨干咯。”
“是吗?改天老哥带我去试试,让我也换换口味。银子就算老弟我的。”
“没问……”
正在说九俗话的两个壮汉眉心中箭,应声倒地。
徐安庆压低声音称赞:“赵大哥好箭法。”
“两个人渣。”
两人先后跳到瞭望亭附近。因为风雪声大,这点落地声音直接被淹没了。
镂空口往内,就是通往山体内部的狭长廊道。
徐安庆悄悄摸到洞口边缘,探头向里面望去。
廊道正面为拱形,高约两丈,宽八尺左右。其内火光昏暗,岩壁上倒插着无数枪头矛尖,寒气逼人。
整个廊道大约有十丈深,在尽头处有两座黑漆漆的重型精钢弩,如隐没在黑暗中的杀戮死神,随时准备着收割来犯者的性命。
在重型精钢弩后面,还有四个人守着。这四个人警惕性依然不高,围坐在一起掷骰子赌钱。
整个廊道有十五丈长,硬闯肯定会打草惊蛇。徐安庆回头看了看两具尸体,心头有了定计。
在那四人之后,是几间大石室。
其中最大的一间石室内,五个男子围坐在石桌前。
旁边还有几个带着脚镣的男性仆从。
坐在上座的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名叫王元礼。侧座四人分别是王元奎、王元涛、王度以及抱着寻踪鼠的王元朗。
“天天窝在这里,真他娘心烦。还不如让我去围猎白玉犀牛,哪怕受重伤也比呆在这里强!”
为首的王元礼边说着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王元奎眉眼一挑,轻笑说到:“元礼贤弟,气性别这么大。家族惩罚你来看守哨塔,也是为了好好磨磨你的暴烈性子。等过些时日,肯定还会重用你。”
“就是就是,元礼哥你年纪轻轻就修炼到内劲境中期。拥有这等天赋和实力,家族肯定不会长时间冷着你。”
王元礼听罢又使劲拍打桌子。
“哼,不就是一时冲动,杀了苍狼武馆的几个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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