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观云莞尔一笑,恢复淡然之貌。“还能有什么?他都跪在那里了。”
冯宝宝并不满足,还想听更多,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李观云一偏头,小白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话说贾宝玉,跪在七情广场,半天过去了,他终于从那一眼中恢复过来。
意识能控制身体的刹那,发现自己跪在七情广场,四下空无一人,他当即就想要站起,却心中一震,不敢动弹。
他隐隐约约,也察觉到白天发生了什么,余光一扫,光明顶陷入黑暗之中,仍是在他心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
晚风吹来,体表生寒,却不能与心中寒意相提并论,他哆嗦着嘴唇,发出的话有些含糊。
“三十年活东,三十年活西,李观云,有朝一日,你必要在我脚下跪舔。”
然而方才短短一瞬,光明顶历历在目,他心中生出无与伦比的绝望,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所谓天之骄子,不过臭泥一捧,难怪李观云看都不看他一眼。
而鸡群中的孔雀,肆无忌惮的鄙视着鸡群,蓦然抬首,有凤翔于天际,孔雀便融入鸡群,终归凡鸟,何足道哉?
贾宝玉心中,又愤怒又悲哀,又怨恨又绝望,种种心绪,五味陈杂,心神大失,跪在广场,遍体生寒。
脚步声传来,他抬头一望,竟是白兽山白翁,他来这里干什么?
白翁更不理会贾宝玉,令贾宝玉怒火中烧,曾几何时,连白翁也敢无视于他了!
这却是冤枉白翁了,只见夜上七情山的白翁,惴惴不安,心惊胆战,面上又憧憬不已,仿佛朝圣的信徒。
眨眼间,白翁就到了七情广场,见得两人一虎,上前两步,屁股朝天,“白翁拜见主人。”
李观云早有察觉,笑而不语,冯宝宝睁大眼睛,一时忘了让李观云多说几句,“你怎么跪着小白?”
“住口,此乃我尊贵华丽的主人也,你胆敢辱我主人,老朽和你拼命。”白翁站起,老目微睁。
“喵呜。”小白叫了一声,白翁大惊,复又拜下,屁股朝天。
小白又喵喵叫了几句,李观云大体能猜到意思,面上表情颇为古怪。
白翁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身体一挪,腚眼朝天。“白翁拜见太上主人,拜见智障大师姐。”
小白老师,在教育自己奴仆的时候,公报私仇,夹带了一丢丢的私货哦!
李观云眉头一皱,小白小声抗议了几句,还是让白翁改口,好歹把‘智障’两个字去掉。
看着白天故弄玄虚的白翁,受小白召唤,趁夜上山,李观云心中也颇有些奇妙之感。
御兽决,应该是有某种以精神威压,迫使猛兽臣服的法门,白翁自忖修行数十年,能够对付得了小白。
殊不知小白自小就沐浴在七情之喜中,又得了怒脉真蕴,虽然还是一颗兽心,但心智千锤百炼,非白翁能动摇。
他好巧不巧,还撞在了小白觉醒第三天赋神通的枪口上,顿时被小白反客为主,反遭小白所奴役,成了奴仆。
小白在旁边喵喵解释着,李观云微微颔首,小白的第三天赋神通,原来是收服伥鬼。
何为伥鬼?古语有云: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