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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缘阴沉着张脸走了进来,看着凌君正玩着一颗乌黑色的药丸,脸又冷了几分。
“师兄!”
“病还没养好?”
嗣缘一把抓过凌君的手开始把脉,可差点儿没把凌君疼死。
“师兄你轻点!”试问突然把你手猛的一拉,你疼不疼。
“矫情!”嘴上虽然不留情,可手劲儿不自觉的放弱了几分。
“师兄给你的药你没按时吃?”
师兄,指的是嗣信,他虽然眼盲,可精通中医,一手银针刷的出神入化。
这几年,都是师兄和周周在帮自己调养身体,制作药膳。不过她不喜欢这股浓浓的中药味,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药罐子的自己,这……她很难受。
“吃了!”凌君回答的面不改色。
“那这个是什么?”
凌君看着桌上的玉葫芦,大半瓶药丸……“师兄刚给的?”
“你遇到师兄了?那我明天问问他。”嗣缘似乎看出来她的小心思,有口无心的说上一句。
“……”
“早点休息,明天早课不要迟到了。”
“不会!”明天轮到嗣信师兄讲经,她当然不会错过。
因为,谁的课都可以偷懒,独独不能是嗣信的课,至于为什么,大概就师兄教徒有方吧。
这当然不是他有多严厉,嗣信绝对是三清观里性情最温和的长辈。至于……
凌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淡淡的檀香气息伴随着竹香吸入肺腑。
青竹墙上挂着一抚古筝,那是掌教师兄给的见面礼,据说是一位仙去的长者留下的。不过她不会抚琴,只能留着添灰了。
窗前的书桌上,一摞子经文排列有序,连抄录经文都毛笔也是从长到短的挂在笔搁上。
“师叔?”
“还没睡?”开了门,就见小长安摇摇晃晃的抱着一叠书走了进来,往桌上一放。
“师叔,今晚我可以和你睡吗?我有点儿怕!”
“怕什么?”这丫头是胆子大的,敢跑人家坟头睡觉的人,还会怕?
长安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床,“书元哥哥为什么没有来!我想他了。”
“书元要学习。”
凌君收拾完东西,再看过去,那小丫头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
她推了推长安,小丫头片子还蛮沉!
“长安!”凌君叫了两声。
“嗯!”长安嘟了嘟嘴,不知道在哼什么。迷迷糊糊的滚了两圈,给凌君腾出了位子。
其实要是仔细看,完全看的出来,长安和书元还是有几分像的。就比如这张侧脸……
凌君坐着床上没有睡意。
今天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种不安,感觉像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一样,可又说不上来。
但愿不是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