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顶部设置了很多通气窗。陇西郡公感到有些疲惫,便也无心探寻这密牢的神秘,就到那张床上坐着,背靠着墙,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这密室昏暗不见天日,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陇西郡公是被对面的鞭打声吵醒的。陇西郡公揉揉眼,隐隐约约地看见前方的十字木架上铐着一个人,身型似乎挺粗壮。两名侍卫服饰的人在木架前生起碳炉的火,其中一人右手还拿着铁鞭,左手捣弄着插在碳炉里的铁钳。另外一个人在捣鼓着炉火。陇西郡公看着木架上的人并未发出声音,只有铁鞭抽打到皮肉上闷闷地声音和铁鞭甩起的“哒哒”的摩擦声。后面又有了“嘶嘶”的声音,那种声音和炒菜时肉下到锅里时一样,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求饶或者哭喊呻吟的声音,像是在鞭打一个死人。
陇西郡公看得心惊肉跳,心里有很多疑问。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难道也得罪了皇帝?是不是已经死了呢?同时也担忧起自己来,最后,他又担心自己如果死了,薇儿该怎么办。
陇西郡公越想越忧心,便没有在关注对面的那个人了。
对面的侍卫后续又在那个人身上试了几种武器,便不再试了。其中一人便抱怨起来,“这个人就是石头做的。”
“就是吗!说是折磨他,倒不如说是折磨我们。你看,我这手臂。”另外一个人回复到,撩起袖子,露出自己被炭火烫伤的左手肘。
“没劲,吃饭吧!”
于是,那两人便坐到了中间的那张八仙桌上,从屉笼里摆出了一盘盘菜,倒出酒来,就吃了起来。
陇西郡公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顿时也觉得有些饿了。
突然,对面的那个人似乎也闻到了饭菜味,便开口说话了,“是饭菜吗,给我来一口吧,好饿!”
“嘿,你这混蛋!铁鞭火钳往你身上伺候都不见你吭一声,这饭菜的香味倒是把你的嘴撬开了。不给!”其中一个侍卫嘲弄道,两个人不停地乐着。
不管那人怎么吆喝,两名侍卫只是不理。
此时,陇西郡公已经从床上下来,走到了桌旁,向两位侍卫道,“两位小哥,可否有饭菜?”
“有的,稍等。”一个侍卫瞧了陇西郡公一眼,虽不大情愿搭理,却也不敢怠慢,便淡淡地回答。
只见他从另外一个屉笼里端出了一碗饭递给陇西郡公,饭上面盖着几叶青菜和一只鸭腿。
陇西郡公也坐下来,吃了几口饭。
“小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陇西郡公问道。
“这可是好地方!”左手边的这个侍卫一边饮着酒,一边对着陇西郡公笑嘻嘻地说着。
“那可不,在这里呆过的人去了地狱也不怕了,刀山油锅的滋味都显得淡了些。”另外一个同样凭着酒意笑嘻嘻地附和着。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陇西郡公继续套问。
“不管进来的是什么人,从这里出去的,一般只有一种人。”左边的已经微醉,说话也有点含糊。
“对,死人!”右边的侍卫夹着菜,还未放到嘴里,就抢着回答。
“那个人为什么也在这里呢?”
“不关你的事,别多嘴,也别多问,要掉脑袋的。”右边的侍卫像是突然清醒了,压低了声音劝告陇西郡公。
“对对,别多嘴,别多问。”左边的侍卫一如既往地附和着。
“来来,喝酒喝酒。”说着,两名侍卫争着给陇西郡公倒酒。
酒过三巡,陇西郡公也吃饱了,便和两名侍卫寒暄了几句,又回到床上去。
那两名侍卫拍拍微微泛红的脸颊,迅速地收拾着桌上的剩菜和未吃完的酒水,提着另外一个屉笼,便往右边的木架子走去。
那两名侍卫把那个人从木架子上卸下来,往角落的铁门里拖去,随后锁上了门。他们从屉笼里端出一碗饭,伸进铁栅栏里,放到了地上,就要走出密牢。
陇西郡公看着那个人被折磨的已经不能走动,心有不忍,便叫住了那两名侍卫,“两位小哥,且留步,能否把吃剩的饭菜酒水留给我。我在这里面,如果饿了,也没个吃的。”
那两名侍卫看着陇西郡公,本想不理他,又念刚才聊得投机,便放下了那一屉笼的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