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赵凌寒压住了祝月零他们的胡闹,这几天班里倒是异常的安静,踢踹凳子的声音没了,课间的教室里追逐打闹也没了。
宁燃夕以为,像上次那样逼着自己当班长的事情不会再上演了,但是事实证明她真的是太单纯了。
早读课,她揭开课桌板拿语文书,扑面而来是一股异味,定睛一看,书桌里被人泼满了墨水。
还是那种很劣质的墨水,故而味道很是刺鼻。看分量,可能不止一瓶。
宁燃夕呆了。
大概是看到她发现了这个小小的“惊喜”,祝月零小团体里的一个男生,名叫钱子向的,特别张狂地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口齿不清地问她:“这可是我跑了好久才买到的墨水,是不是你很熟悉的味道啊?”
宁燃夕没说话。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这个时候居然只想哭。
她想发火,想去把他打一顿,可是她却只是看着满桌斗黑漆漆的课本,没出息地掉了眼泪。
爷爷是个热爱知识的人,他自己虽然识字不多,却始终非常尊重书本,她从小到大的课本爷爷都一直好好地收着,从未当作废品卖掉。
受这种感染,她对自己的书本也是非常珍惜,即使只是不小心折了页脚都会很心疼。
而她如此珍视的书本,在他人眼里却成为了可以用来欺负她的工具。
“太过分了。”宁燃夕哽咽着说,站了起来。
叫嚣着的钱子向见她哭了,更是得意和放肆:“我就是这么过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宁燃夕转头看他,眼睛红得不可思议,眼泪还在大颗大颗往下掉:“这个时候我确实没办法拿你怎么样。”她声音沙哑,说的话也没什么力道,可是她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你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欺负我。哪怕你拿墨水来泼我,我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
“你要是想被墨水泼,我这里还有一瓶。”钱子向哈哈笑着,将一瓶没拆封的墨水摆在桌上,惹得教室里哄堂大笑。
“干什么呢你们?”赵凌寒提着书袋进了教室,刚进门就皱了皱眉毛:“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宁燃夕的钢笔墨水在课桌里打翻了。”钱子向耸肩,“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这么臭,同学们都还没有说什么呢。”
“是这样吗?”赵凌寒环顾教室,没有一个人否认。
宁燃夕感觉自己站在孤岛中央,四周是汹涌的海上风暴,而她无枝可依。
她忍不住哭的更凶了,眼泪像擦不干一样源源不断地掉落:“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明明不是她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大家都不肯说出真相呢?
赵凌寒掩着鼻子走到跟前来,一眼就看出来了:桌子里的墨水泼得这么厚重均匀,不可能是不小心打翻造成的效果。
“真的是你不小心打翻的吗?”赵凌寒帮她将书桌盖上,非常认真地问她。
“不是我……”宁燃夕哑着嗓子说,抽噎了一下。
“你们都认为是宁燃夕自己打翻了墨水?”赵凌寒当然知道不是她,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然后他抬头望向班里的其他同学。
鸦雀无声。
“既然大家想做沉默的大多数,我也不拦着你们。”赵凌寒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却也不恼,而是看了宁燃夕一眼,她依旧哭得凄凄惨惨,“宁燃夕,跟我去调监控。”
钱子向明显慌了,蹬在椅子上的腿都放了下去:“监控?”
“每个教室里都装了针孔摄像头,你们不知道?”赵凌寒扬眉,“学校一直都是这样,毕竟大家都不是安分的人,打破玻璃、打坏桌椅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过,损失总不能一直让学校承担。”
“事实不是很清楚了么,为什么还要调监控?”一直看戏的祝月零终于坐不住了,站出来帮钱子向,试图拦着赵凌寒。
“当然不能就这样轻轻放过了。”赵凌寒煞有介事,“宁燃夕可是意图‘污蔑’钱子向同学弄脏了她的课本课桌,这种事情怎么能放任呢?”
他看了宁燃夕一眼,后者哭得眼睛通红,还在小声抽噎,“最起码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他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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