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拍着肩安慰了几句,最后送她去医务室休息,学校现在被警戒线围住,我只能到操场找到靠椅坐下。
教授真的死了。
因为诅咒?
手机突然响起,我看到一串陌生号码,这才记起是昨晚发消息的号码。
接通,是中年男人的声音,吐字温和,带着许些虚弱无力。
“我是伊地知结高,咒术师现在派了五条先生,大概中午到。”
“您好……”我听着久违的日语,问他:“诅咒,是怎么形成的?”
“……日本国内大概每年非正常死亡人数超过一万,其中大部分是因为诅咒而害,诅咒是由人类负面情绪而产生,学校这种地方是最容易聚集诅咒,国外几乎很少出现。我们已经派出咒术师袚除请不用担心。”
挂断电话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诅咒是真的有。
就算我再不信,已经发生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不信。
到了中午,我等到所谓的——咒术师。
非常年轻,穿着黑色制服,头发白色,却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眼罩,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路的,可能眼罩有透视功能。
“您是五条先生?”
“啊,是。”他对我会日语有些吃惊,但很快露出笑,双手插兜像是看到什么稀奇东西靠近打量,“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很漂亮吗?”
简直五雷轰顶!
“五条先生!我是男人。”
“哈哈……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他的身材非常高挑,露着半张脸也能看出他出众的外貌,只是语气轻浮,肢体动作都很夸张。
我无法把脑补出的咒术师往他身上形容。
简直太不正经了!
“介绍一下,我叫五条悟,你对咒术师有兴趣吗?”说完,语调突然正经了一下:“夏目君。”
他迈过警戒线往楼梯走,扭头看向我,我只能跟在他身后。
“不感兴趣。”
“哎,那太可惜了。还想着请你吃寿司呢,日本寿司喜欢吗?饭团呢?京都商业街去过吗?那里很热闹的,不过我更喜欢仙台特产喜久福,很好吃哟。”
他实在太热情。
就像来到海边,热浪扑面而来,一边是解渴消暑的冰镇果汁,一边是清凉舒服的大海,无论哪边都无法抗拒。
五条悟的热情就属于这种。
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停住,我注意到楼梯周围都有像霉菌似的东西,很密集,给人一种冷意。
“这所学校可真有意思。”
我不由得担心:“很难搞吗?”
他偏头对我笑,感觉面对诅咒都是非常轻松自在,“放心啦,我是最强的。”
穿过走廊,压迫感越来越明显,五条先生走在我前面依旧泰然自若。
“待会可别吓得哭唷,我可不会哄男孩子。”说完他就把我往旁边一推,我背贴在墙上看到前面长触手砸过来。
如果这个就是昨天教授身后的诅咒,那变化简直太大,比昨天大了不止五倍,狭窄的走廊里都塞不下它臃肿的身躯。
“哎呀呀,可真是奇怪呢。”
他摸着下巴仔细研究就快要靠近的诅咒,这个情况他能不能稍微有点紧张感!
“别那么着急嘛,”五条先生叹了口气,竖起手指,“让我研究一下再杀你哟。”
三秒后,走廊塞满诅咒的身躯,一寸寸崩塌分离,湮灭成灰。这个场面实在难以用言语可以形容出来。
咒术师在我的世界观上再次刷新。
他们,或许真的会旋螺丸。
结束后他拿起手机给谁打电话,语气难得正经,挂了电话他对我说:
“夏目家答应你前往东京,夏目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