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了,我自然要划归“弱势群体”,虽然极度不愿这样划分。
这间陋室九个平方,墙体是什么颜色已无从辨识。当然,这要比任蓉的房子好一些。好歹有一面窗,虽然缺块玻璃。好在现在是夏天,正好通风降温。窗外有一条三十公分宽的空地,透过高楼间的缝隙可看到奔流的江水和江中不时穿过的大小船舶。
钱包很快就会空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既是耻辱更是面临的最大、也是最严重的问题。找人借,尤其是没有饭钱的时候,更难张开口。问你借钱作什,你说,吃饭呗。不论别人借钱给你与否,这个尴尬毋宁去死。况且,可能借钱给我的人一时都联系不上。比如,魏明珠的联系方式就在昨夜丢掉了。
买来一些方便面,接着就睡觉,这样一直熬到第三天。第三天我早早儿就起了床,洗漱后冲了两袋酸辣粉丝。匆匆吃过饭,换好衣服,等待着通知。
等到十点钟,没有任何动静。我生怕手机出了问题,特地拿起手机仔细检查了一遍。哦,没有问题,电也被充得满满当当的。再检查网络,信号也很好。还试拨了1008611,接着回过来一条短消息。
电话内尚有三十八元三角,说明电话与网络保持畅通状态。心内有事,读书、上网都不能静下心来。到后来安静地坐下都很困难,只能在陋室内烦躁地踱步。
十一点,房内仍然一遍寂静,只有房前那片充斥着塑料、泡沫以及花花绿绿的纸片的角落里,传来不知名的虫子的鸣叫声。
我有些失望了。我怎么尼玛这么愚蠢啊!咋就没有想到是在捉弄爷呀!想到这儿,我一屁股瘫坐到床上。人常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啊,尼玛不哄爷也许早就找到干活的地方了。
十一点四十九分,这时候都没有消息,那就充分证明是在耍爷。已经听到肚内“咕”“咕”的叫声了,饥饿毫不留情地象我袭来。
“你个狼毒的臭三八!”我在心里骂道。气归气,可有什么办法啊!你自己得瑟,却撞到别人的枪口上,怨谁?赶快找到挣点饭钱的地方才是正理。
我喝了些水,换下我的一套最好的“礼服”,穿上“迷彩”服就出发了。
突然电话响了。我有些紧张,但终于拿出手机,果真是她,朱翠云。
我停住脚步,清清嗓子,做作地对电话嗯了一声:“喂,哪位?有事吗?”
电话那头很好听的女人声音,但却很冷漠:“你王德孟吧,如果真有心这份工作,请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玉皇岭路18号,对门口的保安讲清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让你有任何疑问。
啥你大爷有心没心啊?老子专在家等着干吗?真闲得蛋痛吗?心中这样说,可早已没了半点傲气。从这儿到玉皇岭路18号有好几站路程,要步行赶过去没有半点可能。打的吧,经济不允。哦,干脆骑摩托车算了。
长时间没有用过,我快速地擦洗了一遍。打一手马达,第二次就着了,而且响声很清脆,加减油反映很灵活。我骑上车很快就到玉皇岭路18号。
保安将我带到一间大厅内,这里已经有七人。都是二十四、五岁,身材高大魁梧。我在茶几上才看到一些招聘的相关资料。与周围的应聘者一交谈才知,他们一些人都是来自相邻市县的人。
考试分理论和实践。先考理论,理论合格了再考实践。全部项目预计考三天。从今天起就可以住进招聘方提供的的宾馆,包食住。真尼玛狗戴帽子啊?装出一人样儿来。招啥职位啊?不成还是董事长吗?
办好手续,一辆“金杯”旅行车将一行人带到“金轮宾馆”,明日九时正式开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