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按在他的脉搏上感受了很久。
“怎么,看出什么来了吗?”戚慕染目光缱绻,几乎要将徐抒燃烧殆尽。
“还好,没什么事。”徐抒收回自己的手,垂下眸子。
戚慕染笑了笑,“然我还是觉得有些发慌,不仅心里发慌,连身子都有些冷。”
徐抒淡淡看了他一眼,“那就多盖点被子。”
戚慕染闻言,直接在她床上躺下了。
“你做什么?”
戚慕染振振有词,“还是你屋子里的被子更厚一些。”
徐抒懒得跟他计较,现在天还亮,他愿意睡着就睡着,反正晚上再赶他回去。
戚慕染在床上躺着,徐抒就看起了书。
这本东巳国志是她特地问君灵希要的,她想要尽快了解整个东巳现在的局势,至少要做好准备。
下午的时候陆以君敲了敲他们的门。
徐抒去开门的时候,看到他的表情非常复杂,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
“诺,这个。”
他把一张帖子递给了徐抒。
帖子是黑色的,徐抒还从来没有见谁下帖子是用黑色,看起来极其怪异。
“所料不错,老女人的确已经知道你来了。”
徐抒把帖子扔在桌上。
“据说昨日的宴会没能好好举行,所以今晚,是为昨天的补偿。”
她托着下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像是鸿门宴。”
戚慕染躺在她的床上,狠狠嗅了两口被子上的清香。
“何为鸿门宴?”
徐抒摊手,“宴无好宴,醉翁之意不在酒。”
戚慕染抚掌大笑,“着实高妙。”
她形容的倒是贴切的不得了。
他来时虽然刻意隐藏身份,但并没有让羽部做其他的布置,司玉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徐抒听他这么说,有点不理解。
戚慕染在她床上翻了个身,“虽不愿意承认,但这老女人时时刻刻总是盯着我,若有我为你分摊视线,她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和眼线自然会少许多,你和陆以君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也就越容易能够潜入东巳的藏书阁。”
徐抒撇撇嘴,“要你多管闲事。”
戚慕染有点受伤,“你一点都不感动?”
他又开始卖可怜人设,徐抒懒得理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要赴宴吗,以什么身份赴宴?”
一国之君亲自赴宴,怎么想都是有点奇怪的。
而且齐郢并不比东巳矮一头,戚慕染亲自赴宴不是个好选择。
但司玉的帖子都送来了,语气中还有威胁意味,似乎是不让她和戚慕染见上一面,就绝不会罢休,而且有可能会让他们三人出不了东巳的国门。
徐抒不怀疑,听别人所言,这司玉实实在在是个疯女人。
“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安全,还是委屈你牺牲一下了,不如夜里和她私会也好,反正她最终的目的就是见你一面,她应当是不会在意到底怎么见你的。”
她说的轻巧,似乎完全不在意似的。
戚慕染让她气的气儿都不顺了,只好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你吃醋了是吗?”
徐抒一把拍开他的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