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有得到阿抒的消息,他似乎觉得自己心在一点点冰封,重新变回遇到她之前的模样,但是事实证明他做不到了。
只是关于她的一点点消息,就能让他以为重新冰封上的心再次热烈起来。
想要见她,太想将她拥在怀里了。
这些天只有一盆兰草陪他入眠。
他望着桌案上的兰草,叶子还是枯黄的,但在土壤中心,有一抹很不起眼的,嫩绿色。
他摩挲着兰草花盆,喃喃自语道:“阿抒,快回来吧,你答应了,只要兰草活过来就原谅我的。”
你还欠我一句原谅。
哪怕是永远都不原谅了,也希望听你亲口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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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抒以为自己的梦魇已经好了很多,但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还会有这么严重的一次。
或许是听完陆以君那一番话,她心里终究有不舒坦,所以晚上睡得不好。
但是听陆以君说,这一次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危急,连小郎中都撑不住,只得把他师父穆神医叫下了山。
看着穆神医胡子一大把了还被这样折腾,徐抒都有点愧疚。
“神医,我这个病能根治吗?”
她这么问纯粹是想让陆以君放心,其实她自己倒不是很在意。
梦魇的时候的感觉其实和做噩梦差不了太多,只是第二天醒来会浑身无力而已。
也不是什么会伤到性命的大病,没必要这么折腾。
然而穆神医却很严肃的跟她说,“师叔,此病虽然无痛,却灾祸甚。”
徐抒之前一直不想让他叫自己师叔,奈何他说佩服她一手缝合伤口的医术,而且又有赌约在先,坚持要叫她师叔,她也就不好再推辞了。
“神医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梦魇并不会疼痛,然而若是发病太过凶险,最后很有可能在睡梦中丧命。”
听到丧命两个字,徐抒自己都还没反应,陆以君眉心狠狠一跳,“那怎么办?”
穆神医安抚道:“好在师叔骨骼轻奇,体内似乎有玄机,只是我还未找到其中奥秘之所在,所以需要些时日。”
徐抒:“???”
骨骼轻奇?是说她是练武奇才吗?
“若说到此等秘术,以东巳最为盛行,数百年前,东巳皇庭甚至还有过皇帝修习秘术,然而近些年来恐怕是没有了,但是若能到东巳皇庭藏书阁一探究竟,可能会有所收获。”
陆以君有点为难:“若是其他几国还好,但东巳国情复杂,特别是那个小太后,若是让她知道你的病情,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徐抒一脸懵逼:“嗯?我怎么了?我和她什么仇什么怨?”
陆以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不信你没听说过,东巳太后对齐郢七王爷,哦不,现在是齐郢皇帝陛下,情深意重,甚至还放出风声说二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这么一说徐抒想起来了,戚慕染当时是跟她说过的,当时的原话是什么来着?
哦,他说,是个老女人。
徐抒都快忘了这一茬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巳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终究还是不放心。
女人嘛,说不定就会对她有莫名其妙的仇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