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在南城过的挺滋润,陆以君收到了她的回信。
已经盘了一块地,不日就要“打造南城最大的商业区”。
是她自己的原话。
她倒是开心惬意,可苦了他替她演戏,每天都要化浓妆,还要在戚慕染那个人的面前绷紧神经。
其实戚慕染一直没有放弃从他这里得到消息,奈何他数次见招拆招,都挡了下来。
他就告诉自己真的当徐抒已经死了,这么一想,演得也就更逼真了一些。
谢临安也召了他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是明里暗里的试探。
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不相信阿抒已经死了。
他觉得,其中的理由倒不只是他们自己说的,徐抒没那么容易死。
这两个人更多的还是在自己骗自己。
陆以君对戚慕染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对谢临安却有一丝同情。
别的不说,陛下是没有半点对不起徐抒的,但是徐抒却选择了连他也瞒着。
“总觉得谢临安会透露给戚慕染。”
这是徐抒的原话。
所以她说等她安顿下来了,再偷偷的潜回秦渝亲自给谢临安报个平安。
陆以君经过这一番,别的倒都没什么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
女人狠起来真的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她似乎完完全全的狠下心来,切断与戚慕染一切的联系。
陆以君甚至相信,如果不是西海还有他在的话,徐抒恐怕会直接去北临或者是东巳。
“戚慕染啊戚慕染……”
陆以君对月长吁短叹。
这一番和阿抒的缘分,恐怕是彻底断了。
他用力折断一节甘蔗,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扯不开,最后只好用小刀切开。
他坐在庭院里边吹风边吃甘蔗,遥想一下自己的妹妹,同情同情谢临安,最后在心里骂戚慕染两句。
仔细想想自己还挺幸运。
徐抒着丫头至少还想着告诉他,而不是连他一块瞒着,不然他也非疯不可。
这么一对比,他忽然生出一种优越感来。
还好这个臭妹妹是想着他的。
他洗洗准备睡的时候,路过戚慕染的屋子,发现他的灯早早的就熄灭了。
“奇怪。”
之前戚慕染住在他府上的时候,可是很晚睡觉的,甚至有的时候彻夜不眠也是有的。
他经常见羽天抱着一堆折子去他房间,然后第二天又抱着一堆折子出来,他应当是很忙的,最近竟然也早睡了?
羽天正守在外面。
陆以君刚好没事,逛到他面前,努努嘴:“睡这么早?”
羽天看见陆以君来了,神色有些复杂,“国师…我们王爷最近日日早睡。”
陆以君哦了一声:“为什么?”
羽天一个大男人,一向是心直口快,但是今日不知为什么,竟有些说不出来。
就好像嘴里都是苦涩的药汁,苦的他张不开嘴。
“国师…王爷说近日都能梦到郡主,所以……”
陆以君:“所以?”
每日都能梦到丫头,所以早睡?
羽天点点头,表示就是他猜测的那个意思。
陆以君觉得自己三观有点崩塌的前兆。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