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君也懒得和她废话了。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金銮殿上问问陛下的意思如何?”
兰营郡主啊了一声。
这么迅速的吗?
不是,她一开始不知道这个女人是陆以君的亲妹妹,所以才威胁她们要到皇上面前诉苦的。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可不一样了。
毕竟这是陆以君的亲妹妹,真到了御前,她未必讨得到便宜。
奈何陆以君语气不容置疑,而且完全没有私了的意思。
他做事雷厉风行,和他温柔的外表完全不一样。
两方真到了御前,兰营郡主还是有点怂了。
谢临安依旧是一副纤弱的模样坐在上首,等着他们谁先开口。
他没想到,某一天陆以君会带着陆之墨来请求他主持公道。
兰营郡主先发制人,将自己儿子的伤形容的可怜至极,差不多就要死了的那种。
谢临安哦了一声:“为何会如此?”
兰营郡主忿忿的指着徐抒:“还不是陆小姐,仗着是国师之妹,就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她陆家这是不将我们皇室放在眼里!”
谢临安身边的太监浑身一震。
这个罪名太大了,别人不知道陛下对陆家的忌惮,他还能不知道吗。
然而谢临安貌似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徐抒。
“陆小姐怎么说?”
徐抒也不含糊。
“我只是不将你们魏家放在眼里,什么时候魏家也等同皇室了?”
兰营郡主被噎的满脸通红,赶紧跪下:“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谢临安并没有立刻叫她起来,而是又补了一句:“郡主以后慎言才是。”
兰营郡主咬着牙回了个是。
“但是她打伤我儿确是事实,这她自己也是认了的,还望陛下主持公道。”
谢临安依旧是看着徐抒,撑着下巴,嘴角噙了淡淡的笑,似乎很好奇她会怎么回答。
徐抒很淡定,与他对视,“陛下,魏公子作恶多端,想必您是知道的,我今日只不过是跟着我的上级一起出任务,将这个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人给抓起来罢了,只是他拒捕,所以我不得不把他打伤了。”
“你!!”兰营郡主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说。
谢临安也愣了。
这女人,把他也一块算计进去了。
他若是敢说自己不知道魏明的所作所为,那么接下来她肯定能拿出一沓确凿的证据来给他看,毕竟前司注意魏明很久了,而魏明又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恶行,留了许多把柄,随便一查就能查得出来。
他如果说自己知道魏明的恶行,结果却迟迟不加处罚,不就成了个昏君。
她果然是好算计。
谢临安心里失笑。
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算计到他头上,偏偏看着她挑眉的小模样,他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她胆子可比她哥哥大多了。
既然她想明示魏明的罪过,昭告天下,那就如她所愿。
他摇摇头:“朕不知魏明有何罪行。”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徐抒和谭朦就上呈了罪状,里面罗列的罪名之多,内容之详细,人证物证俱全,没有半分被质疑的余地。
谢临安揉揉脑袋。
还真是做了万全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