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等得很不耐烦了,他挥挥手,家丁立刻上前,想要把曲清霁强行带走。
很多人挡在曲清霁的面前,都被壮实会武的家丁一巴掌拍开,倒在地上痛呼。
曲清霁看了一眼众人,知道今天自己可能难逃一劫了,她清冷的声音说道:“住手。”
一个家丁正提着一个书生,拳头想要往他脸上招呼。
曲清霁一说话,他下意识的看着她。
“不许动我们天下第一楼的客人。”她声音很缓,但是听得那个家丁心里发冷,他缓缓松开那个书生。
叶昀拿扇子敲了敲手:“清霁姑娘想好了?”
曲清霁闭了闭眼,“我……”
想好了三个字还未发出声音,就有一道张扬肆意的声音替她接上。
“当然想好了。”
徐抒直接从二楼跃下,偏偏落地,一身红衣猎猎生风。
她从曲清霁身后拖了一把椅子,长腿一叠,歪歪的坐在椅子里。
众人脑中不约而同想起一个词:风情万种。
虽然这个词放在一个妙龄少女身上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太适合,但是他们真的找不出比这更贴切的形容了。
徐抒的红衣红的张扬又洒脱,无论在何处都是焦点般的存在。
叶昀本来心心念念的是近日名声大噪的曲清霁,结果看到徐抒一出现,顿时目光一转,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如果说曲清霁是名动京城的美人的话,徐抒大约就诠释了什么叫做倾国倾城。
她懒散的窝在椅子里,实则气势十足。
叶昀盯着她定定看了半晌,才眼神迷离地说道:“我以为清霁姑娘已经是巅峰了,没想到楼里还藏着一个绝世美人儿。姑娘可是这天下第一楼的花魁?”
曲清霁比自己受到了冒犯还要生气,脸色涨红,“这是我们天下第一楼的主人,梦郡主!”
叶昀挑眉:“什么梦郡主?我怎么不认识?”
京城有这么一号人吗?
远安这时正好也从楼上走下来,嗤笑了一声,“京城权贵人家谁不认识梦郡主,你果然不过是永逸王府的一个外人而已,连徐抒的名字都没听过?”
叶昀最受不得别人说他是永逸王府的外人。
没错,他不是永逸王亲生的,他的父亲就是个无所作为的庶子而已,为了不让别人看扁,巴巴的跑到战场上,想要立功,结果半点功勋未立,就因为守夜时喝了酒,不仅丢了命,还害得全军被偷袭,臭名昭著。
大伯将他过继,也不过是因为面子上好看罢了。
这么多年,他在永逸王府和一个奴才没什么两样,捧着永逸王妃,处处让着叶晨,生怕她们不高兴,他就没有好日子过。
只有在外面的时候才能威风威风。
好在永逸王并不克扣他的吃穿用度,由得他自生自灭,所以他时常顶着永逸王府的名头浪迹在外。但一些宫里的事情,或者是京城权贵圈子的事情,他无从知道,也没有人会跟他说。
“远安郡主?”他正要发怒的时候,看清眼前的人,只好压抑住怒气。
远安郡主的父母手里都有实权,虽然现在都驻守边疆,但正因为如此,所以连皇帝都对她格外纵容。
她的分量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