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静室中,淡银色月光透过纸门洒落成斑驳剪影。
日向空盘膝而坐,双手分持忍刀首尾,眉头紧蹙,汗水如雨落般汇入领口,留下浅浅湿洇痕迹。
此时,忍刀表面的“周”已经频繁波动,而日向空体表的念也如奔流响转,仿佛随时都要打破平衡、疯涌失控。
“呼——”
日向空忽然长吁口气,解除了念能力。
他心知这么长时间就是自己现在的极限了,再继续下去,刀刃上的念一定会出现破绽。
战场上刀出无回,武器真正折断的那一刹那,也将是自己的生死难关,能否安然度过,绝非一人所能掌控。
日向空往床上一倒,这回他是真的精神疲惫,念力使用过度就会这样,好在他还记得保持“绝”来回复体力,才在被子上酣睡入眠。
之后的几天,日向空不是和大蛇丸修行,就是保护玖辛奈的安全,村子里令人不安的流言,也开始渐渐发酵起来。
“听说了么?那个英雄白牙为了救队友居然放弃任务,害死了边境上的好多人啊。”
“他怎么能这么做?忍者不就是应该把任务当做最优先吗,不然以后谁还敢雇我们木叶村的忍者?”
“太惨了,送回来好多尸体,据说是因为没及时得到消息,被敌人偷袭了守备点。”
“我那天看到慰问队来,成衣店安奈桑的女儿只留下一只手,难以想象平时那么泼辣的女人也有崩溃哭泣的时候……”
“山田家也是,夫妻俩的遗体都送了回来,竹丸那孩子一下成了孤儿,真是太可怜了。”
“唉,好多人家要举行葬礼啊,都是因为白牙放弃了任务,否则这些人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没错,他这样的人也配称为村子的英雄吗?我以前真是看错他了……”
本来还和空他们有说有笑的玖辛奈,在街上听到这些话后,顿时沉默下来。
回去的路上,玖辛奈自己纠结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我说啊……如果遇到旗木前辈这种情况,难道我们真的只能放弃同伴,自己去完成任务吗?”
日向空理解她的想法,安慰道:“这本身就是两难的抉择,任何人选择一方,都必将背负另一方的罪孽,只要遵从心中的意志,最后不要对自己的选择后悔就好。”
“可是刚才,村子里的大家都很不认同旗木前辈,如果选择同伴而放弃任务,想必所有人都不会理解的吧?”
玖辛奈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一点,而且听到那么多人因此而死,她觉得自己如果遇到同样境地,根本没有勇气做出选择。
“别人的理解是次要的,重点是你想让谁活下去。”
“我想白牙所救的一定是他非常重视的人,即使拼着任务失败、守备点可能被攻破,也绝不能眼睁睁看对方去死。”
“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存在,因为人的本性是自私的,当人为了一方而放弃另一方时,仅仅是因为更在乎,除此以外都是次因。”
玖辛奈瞳孔微颤,这些话正好说中了她的心事,如果是水门马上就要死了,自己又有能力救他,她真的无法选择任务而放弃水门。
就算有很多人会因为她的决定而死,她也真的真的不能那么做。
就像日向空说的,她对水门的爱是自私的,超越了许多人、许多事,所以水门比她更适合做火影,因为他有那样的胸怀,能够承担如此沉重的责任。
知道日向空一向思虑稳重,玖辛奈忍不住想要听听他的建议,便问道:
“那如果有人为了空你放弃任务,你会不会因此而怪他?可能、可能你本已不期待获救,最后却因自己让那么多无辜者死难……你会怪那个人吗?”
这句话可真是问道点子上了,日向空自己都忍不住想叹气,他回头看了眼日向英吉和日向早,这俩人果然不肯和他对视。
日向空顿时无奈更深,笑叹道:“如果真到我遇险的那天,别说一个人,恐怕所有分家都会……这样做无疑是有辱家声,救我的同时,也意味着他们之后要用性命洗刷荣誉,这也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见到的。”
日向英吉和日向早沉默无言,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日向空对分家的保护,但不惜一切守卫宗家、尤其是空大人,是他们分家的使命。
就算任务失败,也必须优先保证空大人的安全,哪怕需要自己以死谢罪,来偿还那些受难之人。
“嘛,不过我不会责怪他们的,如果真的和这次一样,我会告诉所有人命令是由我下达,分家之人不过是听从笼中鸟行事,所有罪责就由我一人承担好了。”
日向空一手支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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