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隽天此时烦心的,哪里是应晚晚的事?一想到宣墨筝,他是真的头疼:“你也知道我这次来美国,是来找我太太的。”
“怎么?你还没找到你太太?”顾承麒喝了一口茶,他可是记得他有将宣墨筝的下落告诉应隽天。
“找到了。”应隽天苦笑,就是找到了才头疼:“她不肯跟我回去。”
顾承麒沉默,人家夫妻的事,他也插不上手,索性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这边阳光不错,应隽天放下茶杯看向顾承麒:“我上次听说了一些事情。当时也没有细问。你曾经说,你的太太杀死了你以前的未婚妻?”
顾承麒愣了一下,没想到应隽天会问这样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你怎么能容忍——”应隽天后面的话并没有问出口,他相信,顾承麒应该能懂他的意思。
顾承麒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之色,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放下茶杯看着园中的景色。
“也不是能容忍。当时确实是很生气,有一度气得想杀她的心都有了。可是她死了,不能改变任何事。更重要是的,当发现自己爱上她之后,那些不能容忍就都不是问题了。”
“可是你不会生气她的欺骗吗?”
“会。怎么不会?”顾承麒将身体倚靠背上,想着当时的心情:“气完了,也宣泄过了,才发现,跟失去比起来,那些其实都不是事。”
失去?应隽天微微蹙眉,并没有作声。
顾承麒看了他一眼:“怎么?跟你太太吵架了?”
“不是吵架。”那个不能称之为吵架,应隽天站了起来,有些烦燥的踱步:“我来美国不是想跟她吵架的。我只是生气。她从来没有一句真话,她总是在骗我。打着爱我旗号,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无法容忍。如此而已。”
“你爱她吗?”顾承麒看着他烦燥的样子,貌似,他当年好像没有像这样过吧?
“我——”应隽天想说不爱,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口:“我不知道,或许不爱吧。”
“如果不爱,那就好办多了。跟她离婚,她不是爱你吗?你跟她离婚了,保证她就痛苦了。”
“……”这是什么语音?应隽天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宣墨筝离婚。
“如果爱,你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骗几句,又算得了什么。是男人,心胸大一点,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如果是以前,顾承麒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他生活幸福美满,自然也希望,身边的人都有一个好结果。跟应隽天相识是偶然,不过相交之后发现极为投契,引为好友。既然如此,自然会希望,他可以摆脱眼前这样的困境。
“你的意思是,她骗了我,我就这样算了?”应隽天到底意难平。
“不然呢?”顾承麒有些失笑:“人家一个女人,你还想把人家揍一顿不成?”
“我——”当然不可能,他从来不打女人。
“如果我是你,我倒宁愿用别的办法去惩罚她。”顾承麒想到某些事情,突然就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换一个角度去想,把她绑在身边折磨一辈子,不也是一种惩罚吗?”
应隽天沉默,顾承麒笑笑:“我只管出意见,具体如何,还是看你自己。你要是实在意难平,不若就——”
使了一个眼色,应隽天一开始没看明白,顾承麒往他肩膀上拍了拍:“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琢磨琢磨。其实说穿了,这事还是看你自己。”
他正色,神情一反之前的严肃:“你若是真的不爱她,不理她,不想她就是了,不要为不想干的人,浪费精力。若是你对她有感情。就算是欺骗开始的爱情,我想,终归还是可以尝试一下。”
尝试什么?应隽天不太明白,顾承麒却不愿意再说了:“我这次来美国是办一些事情。完了以后要回北都,我太太怀孕,我也不愿意离开太久。也是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跟你聚聚,等下次你有空回国了,我们再聚吧。”
“好。”应隽天到底没有再问。他确实是需要时间去想清楚。宣墨筝之于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而他,接下来又要如何。
宣墨筝,宣墨筝。我到底,要拿你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