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应隽天却是不放手,他盯着她,几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一般:“如果你指的是那份离婚协议书。那就算了吧。我已经把它撕了。”
“应隽天。”宣墨筝的手腕被他捏得很疼,她在忍耐,却又不愿意继续忍耐:“你这样有意思吗?如果你觉得那份协议书写得不好,我可以再写一份。”
“宣墨筝,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说了算。我跟你说过的。我不会就这样算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你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恩?”
完全不能沟通。宣墨筝放弃了。她挣不开他的手,索性不挣扎了:“应隽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回国。”她的态度一有松动,他手上的力道马上松了不少。
“不可能。”宣墨筝顺势将手一甩,用力抽回手,身体退后两步,眼中一片抗拒之意:“我是来这边念书的。”
“念书?”应隽天这下是真的笑了:“念什么书?怎么勾,引男人的书吗?”
宣墨筝脸色难看,瞪向应隽天的视线尽是不满,他眼里笑意未减,却是一片冷意:“你才来几个月?就勾搭上一个外国男人?他们总是喜欢乱来,把姓当成吃饭一样随便,你也不怕得病?”
宣墨筝深吸口气,她差点就忘记了,这个男人,有一张全世界最恶毒的嘴,当他想打击一个人的时候,言语都能成为他最大的利器。
她闭了闭眼睛,缓下内心奔涌的情绪,勾唇一笑:“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毕竟跟他比起来,和你在一起得病的机率多得多。”
“宣墨筝。”应隽天声音一沉,眼中有隐隐的怒意。宣墨筝丝毫不惧。现在开始,她不要怕他,也不要顾忌他了。曾经,因为那个秘密,她在他面前总是低了一截。现在,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说了错了吗?弗兰再不好,也没有婚内出轨,带着外面的小三回家里逍遥。跟你一比,他倒是高尚多了。”
弗兰?那个男人叫弗兰?应隽天向前一步,现在不是管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比我高尚?什么意思?你们在一起了?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恩?你倒是说说看?”
“跟你有关吗?”宣墨筝再后退一步,刚好就站到了沙发边。她无法再退,气势上却绝对不要输给应隽天:“就算是我真的跟他上牀了,那又怎么样?应隽天,跟你有关吗?”
“宣墨筝,你不要脸。”
“彼此彼此。”宣墨筝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应隽天脸上的气极败坏之色,竟然让她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快意。看。应隽天,不是只有你可以伤我的。我也可以。
我不在意你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而她,不介意让他更不痛快一些:“你不也一样嘛。我不过是回报一二罢了。至少,我还没有无耻到把他带到你面前,你家里,在你面前演活,春,宫的地步吧?”
“你——”应隽天无法去说自己那天的目的就是为了气她。而现在让她抓着这个借口不放,这倒是让他感觉十分的不爽。眼前的宣墨筝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尖锐,刻薄,带着不能容人的绝然。
“宣墨筝,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应隽天压下内心的不快,脚步向前,再次站得离宣墨筝极近,他呼出的气息,就在她的脸颊上,她不习惯他这般靠近,总会让她想起那时的过往,当初有多期待,后面就有多绝望。她极力稳住,不让自己就在此时逃跑。应隽天却不会就这样算了。他靠近了她,眉眼上扬,带着几分隐隐的得意之色:“你看到我带着其它女人回家,你吃醋了。不是吗?”
“你想太多了。”宣墨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却有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嗖厌恶,内心对他如此的得意,其实是恨的。他得意什么呢?不就是仗着自己爱他罢了,既然是这样,那她就不要爱了:“我只是恶心你罢了。天知道,我最讨厌跟别人共用一样东西,尤其是那个男人还不是东西的时候。”
她的牙尖嘴利一反平时。不光摆出了态度,还成功的把他给骂进去了。应隽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面貌的宣墨筝。一时闪神。尤其是她看他时,再没有了以前那种隐忍,羞涩,还有隐隐的爱意。
她的眼神平静,冰冷,里面找不到他的影像。而他因为这个认知,心头莫名的就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