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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旗为何没穿飞鱼服?”这时,蔡文斌走进来,画上卯之后挑眉问道。
顾小年抬了抬手,将叠好的飞鱼服亮了亮,“昨日洗了,还没干,而且破损后需要补一补。”
蔡文斌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燕照等他走了,这才低声道:“顾总旗切记,这飞鱼服绣春刀和腰牌若是遗失可一定要来报备,万一被歹人拿了作恶,出了事可是要治咱们罪的。”
顾小年点点头,寒暄几句便去了自己班房。
邓三身为锦衣校尉,却一直闲来无事,他们监察司不像缇骑那般还要偶尔巡街,是以很是闲散。
不过此时却有些急切地在班房外面转悠,待见到从院中拐过来顾小年,连忙迎了过去。
“大人!”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顾小年边说边将飞鱼服递给他,“去找个手艺好的女工缝缝,等缝好了再拿回来。”
飞鱼服不同于绣春刀,后者损坏之后可以去器械司交银换取,前者除非破损严重,否则若只是几处刀痕剑伤是不予更换的。
而且还不能是私自损毁,一旦发现必然是严惩。
邓三顺手接过,嘴里连忙说道:“大人,你可要救大武小武啊。”
两人进屋,顾小年将绣春刀随手放到桌上,皱了皱眉,“他们怎么了?”
大武小武便是那俩双胞胎的锦衣校尉,这两人虽然年轻也有些心思,不过做事还算认真。
但看邓三现在样子,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被赌坊扣了。”邓三有些小心地开口。
“赌坊?”顾小年听了,倒是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惹到什么大人物要他给擦屁股就成,毕竟现在大理寺正调查着这边,虽说看样自己是摆脱出来了,但不代表不会有什么变故。
而且万玄此人表面笑嘻嘻的,心里却是另有一副心肠,他倒是不想在这个关头被对方抓到什么把柄。
是以,若真是手底下的人与某些神都权贵闹了事情,他肯定不会像对付邱忌那般生事了。
“被赌坊扣了你来找我干嘛?”顾小年将水壶作在炭盆上,随口道:“敢扣押锦衣卫,是活腻了,你去北镇抚司找人直接去抄了那家赌坊不就行了。”
他们监察司的人或多或少都与北镇抚司的缇骑有些交情,毕竟是‘监督’本卫自己人的差事,即便邓三请不了什么锦衣卫的大官,但只是要个小旗官帮忙还是没问题的。
就算能在神都开赌坊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直面锦衣卫他们还是不会做的过分的,一般都会卖个面子。
其实顾小年早就有所揣度,若真是这类赌坊,扣人肯定是不会的,而武家兄弟也不像是不懂事的人,在神都混了这么久,三教九流肯定有过接触,能让对方扣了,说明来者不善。
摆明了是故意找他们的麻烦。
而邓三听了,脸色却是哭丧着,“小的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扣他们的是七爷的赌坊‘千金散尽’啊。”
顾小年捏茶叶的动作一顿,“金七叹?”
“是。”邓三咽了咽唾沫,语速颇快,“大人想必也知道武家兄弟两人好赌,昨日散值之后,他们便去了西坊,没曾想一夜未归,今早小的刚出门,便碰上了大武之妻,这才知道他们出事了。”
“小的一听是七爷的赌坊,这才慌了神,小的没啥本事,能想到的就只有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