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凉州有北凉王坐镇,震慑西域诸国,这也是唯一一个异姓王爷。北凛州有肃王坐镇,威压北帐王庭的草原诸国。南梁州有靖王在,抵御异族。
而东部的太渊州,威压沿海岛国,坐镇的便是太渊王周胤。
可是,太渊王风评素来不错,不说历年来扫荡诸郡县邪教余孽以护百姓安稳,单是对毒散生意也是持打击态度。
毒散屡禁不止,可起码在太渊州的明面上是见不到的。
可按此番陈晟所说,莫不是白中有黑?
顾小年看向陈晟,对方目光幽深,似是知他心中所想,缓缓点头,“实不相瞒,这位太渊王,便是我大理寺对于太渊州操纵毒散生意幕后黑手的怀疑对象。”
顾小年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
大理寺是一个机构,不是一个人,它所断定下来的事情可能会出错,但这是无数人追查后的结果。包括对案件的探听、分析、排除、结论等等一系列的程序过后,才得出的论断。
它或许残酷不近人情,但不可否认的是,却是最成体系的推断。
剩下的,便是按照这条推断破案,正确与否,在第一步就能看出来了。
而现在的陈晟脸色平静,目含自信,显然不觉得推论有错。
所以顾小年沉默,他不觉得自己的智慧能与整个大理寺相比,妄自菲薄不可取,但也不代表你可以妄自尊大。
陈晟说道:“若黑手是太渊王府,那么,杀死赵兴拿走名册的人,就可能是敌对之人。贼喊捉贼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依我来看,他们还不会去牺牲赵兴才是,毕竟,他是赵宥的长子。”
顾小年点头,“那事情就明朗了,此事牵扯到了太渊王府,那么,赵熙年杀死陈陵也是受命而为了。”
“或者,是陈陵发现了赵兴一案的蹊跷之处,你也说过,他是连夜前往赵兴身死现场的,除去凶手,他应该是第一个赶到的。”
陈晟缓声道:“他是六扇门的名捕,既然飞鸽传说于你青河府衙,直言与我巨鲸帮有关,那么,就应当是凶手留下了某些让他做出这个猜测的线索。”
顾小年看着他,陈晟苦笑摊手,“你别这么看我,案发现场早就被破坏了,我也没看过,没法推测。”
“案发现场应该是有县衙的衙役保护才对。”顾小年忽地开口,“其实在陈陵到达现场之前,是此地衙门飞鸽传书通知的府衙。”
“你觉得池烟县衙门有问题?”陈晟问道。
顾小年回忆起那个名叫周青的县衙捕头,对方在接待他们时极有分寸,看得出是个平日做事有条理的人。这种人不会放着案发现场这么重要的地方被破坏,尤其是涉及到了一郡之守。
就算是不上报方显等人具体作何处理,也应当继续留人在那边看着才是。
可现在,既然陈晟说案发现场被破坏了,那想必对方是去看过一番的,那么周青有没有嫌疑?
顾小年想到是对方把自己等人安排到驿站休息的,驿站之人至今下落不知,而周青身上的嫌疑却是没办法洗净。
只不过是之前事件错综复杂,来袭不接,没有顾得上对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