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显然有一株未开放的淡蓝花朵,七片叶子。我为寻找映雪,没日没夜观察书上映雪的图画,虽然只是一眼,但我敢确信,那就是映雪。”
听卓霆燃说完,蒲岚陷入了深思。
“你是说,那姑娘手里有映雪?可你,只是瞧见了一幅画啊!或许那是姑娘买回来的画,又或许是那姑娘认识映雪这种草药,凭着想象而画。”
蒲岚先给卓霆燃泼了冷水,免得断了线索卓霆燃又陷入失落中。
“那幅画,画的极好,极为真切,若不是真的见过,怎能画的如此真实。”
蒲岚见卓霆燃找映雪实在是有些入魔了,简直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也随他便了。
“那后来呢?”
“现在城中不许外城人入内,我便谎称说是姑娘的朋友,将她们带了进来,因此认识了一番。待相熟之后,我再开口要那幅画。现在无缘无故,我若多问,定会被当成登徒子看待。”
“我认为,你现在已经变成登徒子了。”蒲岚接着吃点心,又说:“你这跟听话本一样。那姑娘叫啥啊?”
“说是大颜蛰御城人士,名为罗柯晚。”
“名字倒是好名字,听你话说也是个美人。以后打算如何?”
“此事应从长计议。话说回来,城中出了何事,你这国师怎么庇佑的流岳城。”
“国师是个职位,我又不是寺里的神仙。此事说来也简单,你听说过独眼婆子吗?”
“自然是听过,享耳最有名的大盗,心狠手辣,专偷名贵字画,遇见人变杀,十几年来官府从未放弃抓捕此人。”
“没错,她来流岳城了。咱那位神捕辛天赤,放言定要抓住她。这不城也封了,人家独眼婆子倒躲了起来,再没了消息。辛天赤对百姓只说是大盗在城中,怕说出独眼婆子的名号,惹人惶恐。”
“原来如此。”
“要我说,除非有惊世画作,不然独眼婆子必然会一直躲下去。辛天赤总不能一直封城。抓独眼婆子,难喽!”
蒲岚装腔作势地撇撇嘴,晃晃身子。
“你说,我今日见的那幅画,算不算得上惊世画作?”卓霆燃心里想着,问道。
“开什么玩笑,你认识那姑娘吗?你知道大颜有个书画大师名为罗柯晚吗?无名声之人的画作,怎么引出独眼婆子?以我之见,能让独眼婆子冒着被神捕捉住的风险还要出手偷的,应是程颁大师笔下的画作。”
“享耳自从有独眼婆子以来,程颁大师的画作,都被拥有之人藏了起来,生怕被惦记上。”
“可不是。我听说,辛天赤正找呢。”
“若是能抓到独眼婆子,那辛天赤可谓是大功一件。”
“话别说太满,等他抓到再说吧!”
卓霆燃看蒲岚坐的稳当,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直接下了逐客令。
“还不走?”
蒲岚瞪大眼睛仔细瞅瞅卓霆燃,说:“国师造访,你不留着吃饭倒也罢,居然还要催着走。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胆。”
二人认识多年,经常相互斗嘴,无人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我打算着去看看先生。”
卓霆燃口中的先生便是兵部侍郎刘鑫。
蒲岚听此也不好多留,起身和卓霆燃一起出了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