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对视的一瞬间,战尘没有哭也没有笑,而是下意识地跑去饭堂给我整了一大盆饭。
一直到我吃的再也吃不下,战尘才搂着我大哭起来。
“好歹也是个光瓢大汉,哭什么哭,我有没死,等给我送丧时候再哭吧。”我一巴掌拍在战尘脑袋上。
我们既是主仆,也是好友,平时没少打闹嬉戏,我最喜欢撮战尘的大光头,加上战尘壮的像头牛,平时打打闹闹也没什么问题。
可这次一巴掌拍上去,竟把战尘扇到了地上,光溜溜的脑袋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战尘捂着脑袋“诶呦诶呦”直叫唤,疼的满地打滚,桌椅板凳全被他给撞翻。
我看了看手掌,又看了看叫痛的战尘,又看了看手掌,感觉脑子里忽然有点乱,梦里的一切似乎又隐约浮现在眼前。
我绕过战尘,拎起实木造的桌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动弹肌肉放松的缘故,我感觉这桌子似乎比从前轻了不少,之前要两臂发力,沉气用力才能托起来,这次竟然一只手轻轻一提,便把桌子拎了起来。
就像当初的平头老汉一样轻松。
右手成手刀,尝试着朝桌子一掌劈下。
“哗啦啦~~~”
桌子碎裂,又在气劲的作用下炸成了碎片。
我惊讶地看着右手,眼神逐渐放出光彩,嘴角慢慢上扯,开心地狂笑起来。
“战尘,你快来看!我变态了!”
战尘摸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道:“你确实很变态。”
我意识到口误,急忙改口道:“哦不对,我变异了!你看。”
说着,又拎起一个板凳,一掌劈下。
实木造的厚实板凳应声而碎。
战尘瞪大眼睛,圆溜溜的脑袋惊成了椭圆形。
为期一年的般若堂生活转眼便过去一大半。
一个月的时间花费在须弥境,刚醒来不过半个月,又昏迷了半年的时间,要不是般若堂记名册上还有我的名字,或许老师都会以为我这个人是从外面混进来的小流氓。
重获新生的我实力倍增,每天的早晚课在我眼中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当初累死累活换来讲经堂的“牌子”,现在却不怎么能用到了。
对我而言,现在待在般若堂只是为了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和知识。
距离醒来后一个月,这天卯时,我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演武场,享受着难得的轻松惬意。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一旁窜出,跳到我身上,小小的身子轻轻卷曲,仿佛盘成了一大团糯米球,眯着眼睛小憩。
是小白。
我爱抚地揉了揉小白狐的头,继续看着天空发呆。
可是总有败兴的家伙,一道影子挡住了我的视线。
“呦,哪儿来的小狐狸!”
一双黑手揪住小白狐的后脖颈,把她提了起来。
小白狐被揪的很不舒服,在那人手里吱吱叫着挣扎起来。
“干嘛呢!”
我一跃而起,一把从那人手里抢过小白狐,定眼一看,又是那个常来找茬的小黑。
“一只小狐狸而已,玩玩怎么了。”小黑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又要伸手来捏小白狐。
“你想找茬?”
我把小白狐护在身后,又一次和小黑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