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清脆至极,加上他满腔的阴煞之气,所以这嗓子吼出来可是一手绝招,歹毒至极。
箢箕鬼显然没料到对手竟然全不按套路出牌,被这一嗓子喷了个结结实实。
只听得“噗嗤”一声,那箢箕鬼耳朵之中猛然爆出一团浆液,随后两股阴气顺着它的耳孔喷薄而出,不一会便溢了个干干净净。
一击之下,箢箕鬼魂飞魄散,台下一片哗然。
台边排队等候的小鬼们也都被这一嗓子震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阵恍惚,整个会场似乎只有那几个主考官毫发无损。
“兄弟!”
“什嘛!?”
“我感觉这三甲可不好拿啊!”
大壮擦了擦被震出来的眼泪,使劲晃了晃脑袋,才总算止住眼前的恍惚。
我也是被这一下震了个七荤八素,喊了个不清不楚的“什嘛”之后便扶着擂台边缘好一阵干呕。
大壮抬头看看走下台的婴灵,不由欲哭无泪——这台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像他一样的高手啊。
下一组上台的选手相对比上一组正常许多。
只见两个相貌、衣着打扮都极其相似的瘦高少年同时上台,同时向坐在台后的考官作了个揖,而后又各自扭身回到了上台的位置,台下的两个侍考小鬼立马分别递给他们两人一人一根哭丧棒。
看来这两个是生也在地府,长也在地府的世家子弟了。
大壮悄悄戳了戳前面排队的一只无头鬼,“嘿,老哥,这比赛的规则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还能带武器搏斗?”
等了几秒钟之后,对方却没有丝毫回应。
大壮愣了片刻,紧接着老脸一红,紧忙扭身钻到了我背后。
“哥,怎么了?”
“哦呦哟,丢死人了,我忘了无头鬼没脑袋不能说话······”
大壮红着脸躲到了我身后,我白了大壮一眼,而后绕过无头鬼,找排在更前面的几个小鬼询问了详细的比赛规则。
原来这场比赛不论手段,可以斗击技,可以斗兵器,可以斗弓马,也可以斗灵法。
不过弓马是单独一组,比赛场地在城外的打谷场内,其余各组可以混着进行。
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本事够硬,空手和别人拎大刀的一起比赛也不是不允许。
刚才的两只婴儿鬼斗的便是击技,不过那婴灵又会些灵法,这才轻松取胜,只是手段未免太过残忍。
据报幕官通报,现在台上的二人均是虹化村人氏。
两人同时选择了斗兵器,武器入手,施礼完毕,战斗即刻打响。
才一交手,凌空便忍不住一阵叫好。
台上二人一人使的刀法,一人使的剑术,竟将两根哭丧棒运用的仿佛开了锋芒的钢刀铁剑一般,乒乒乓乓之声顿时炸响,长久不熄。
刀似猛虎下山,厚实刚猛,剑似银蛇绕柱,机巧灵变。
二人缠斗多时,刀法不散,剑法不乱,依旧斗得精彩纷呈,连考官都不由暗暗皱眉,心底直直叫好。
半刻钟后,二人依旧打得如火如荼,台下观众也议论成了一片,纷纷感叹二人的技巧与耐力竟如此之强,分明已经不亚于一名标准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