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挨打的野兽一样暴起,再一次起身扑向水鬼,将其四肢死死锁住,歇斯底里地喊着:
“山膏,赶紧杀了它!给我媳妇报仇!!”
“啊?”山膏被这一幕搞得一愣。
黄垂髫现在身子弱的还不如一只麻雀,怎么可能锁住比我还要厉害的水鬼?
“你傻了啊!快点!”
“哦哦。”山膏赶忙拎起两节断掉的木棍朝水鬼冲去,顺势将浑身灵气全部附着于其上,随着“啪啪”两声巨响,那两节断棍仿佛利刃一样狠狠劈断了水鬼的两条胳膊······
“啊!!”
伴随一声刺耳的尖叫,水鬼的两条腿竟然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也是“啪啪”两声齐齐折断,转而在下身长出一条鱼尾,而后惨叫着飞向半空,朝南方飞遁而去,似乎是跳回了河里。
同时山膏与黄垂髫二人同时被一股强大的气浪吹飞,山膏浑身酸痛,不过躺在地上挣扎几下还是爬了起来,看到水鬼遁向南河,知道他不会再回来害人了,而黄垂髫则是立马昏了过去,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山膏真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山膏将黄垂髫搬回屋子,他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眼神再也不似之前那样木讷,也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同时远在村长家的那些男人也都醒了过来。
山膏叫来全村人,似乎在开一个什么大会,但我已经听不清他们说的话,而且那些场景也在我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好像冬天的玻璃被缓缓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雾水。
随着梦境越来越远,我的意识终于恢复,身体也能微微动弹,但依旧可以清晰感觉到后脑的疼痛。
“这么疼!肯定被人打出血了。”
我伸手摸摸后脑,但却连一点伤口的痕迹都没摸到,而且这一摸才发现那疼痛感并非由外伤所致,而是仿佛被人隔着脑瓜壳打到了脑仁。
从床上坐起,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难受感,窗户外依旧是哄哄嚷嚷的人群,墙上的表显示我这一次昏迷只过去了短短两分钟。
“卧槽?两分钟?”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表的日期,以为我已经昏睡了整整24小时,但手表的数字清晰而简洁地告诉我——我真的只是只昏迷了两分钟。
怪!怪!
我忍着疼穿好衣服,揉着脑袋下床,随意套上拖鞋,可在窗户口却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外面的人实在太多,从窗户的角度只能看见无数黑黢黢的人头,成一个圆形向四周扩散开,在人群的最当中似乎有着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
人群看上去就像个严肃整兵的蚁穴,黑压压的人头是守卫蚁巢的黑蚂蚁,而那中间的空洞便是藏有宝贝的蚂蚁洞。
蚂蚁洞里的宝贝到底是什么呢?
我好奇心疯长,于是匆匆跑出屋子,从人群的夹缝中挤进人群中央,可等我看到那被“黑蚂蚁”守卫的宝贝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