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
没想到弄拙成巧,遭遇个鬼打墙竟然还救了我一命,让我摸到他们老巢来了。
我急忙跑向炉子,但当我离炉子越来越近的时候,炉子突然蒸出一道白气,就像家里蒸米的电饭煲一样,蒸汽膨胀后顶起盖子,将多余的水汽蒸出。
但那股白气却夹杂着极端浓郁的臭味,就算我蒙着脸也把我熏得眼前一晕,当即全身发麻,不受控制地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被那股味道熏得脑袋昏沉,趴在地上适应许久,最后才挣扎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向炉子,而那股味道也更加浓郁。
我在不停干呕中终于想起了这股味道是什么
——尸臭。
俗话道屎臭尚可闻,尸臭无抵挡,足以见其恐怖与特殊。
看着炉子上吊着的那些光溜溜的身子,我心中的震撼令我浑身发抖,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愤怒。
我跌跌撞撞在周围找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炉子和那两根长长的木杆,还有一排空罐子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我略作思量,最后猛憋一口气,双手夹起两个瓦罐,拼命跑出了这片荒地。
而树林中也出现了那两个人逐渐靠近的声音。
我连忙躲到一旁,依靠黑暗来隐蔽自己的身形。
那两人嘴里骂骂咧咧,一人说是有野物经过,一人说是有人偷窥,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大气也不敢喘,看着两人从我面前走过,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好在他们只顾着争吵,所以压根没注意到就蹲在他们腿边的我。
等到两人进入荒地,我又听到里面穿出呼号声和打斗声。
“我就说有人!你看摄魂罐没了!”
喊罢,又是啪地一声脆响,似乎有一人又被那长杆给抽打。
随后两人打作一团,打了半晌,又和刚才一样突然和好,各自拿着杆子挑起炉尸,似乎打完就忘了丢罐子的事。
我见情况稳定,连忙抱着管子远离空地,远离了那片极端浓郁的尸臭。
真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我脑海中全都是吊在炉子上的尸体,那血腥的一幕令我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跑到精疲力竭,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压根看不清路,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才能回村!
抬头是一片黑,左右前后都是黑。
我仿佛被困到了墨匣子里,一点方向都辨别不出来。
甚至连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再绕回那片炼魂的空地。
我紧紧搂着瓦罐,用身子蹭到一棵树旁,倚着树清理出一小片空地,蹲坐在树旁陷入绝望。
回忆我学过的所有本事,都没有能让我脱困的方法。
如果我能学会平头老汉那样开阴眼的办法也好,可惜我不会,没有符箓或法器做媒介,我根本就是个菜鸟······
在我回黄龙山告别刘师傅时,也意味着我的暑假生活即将结束,在开学前的几天时间,我做着和大多数同学一样的行为——补暑假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