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 鱼头豆腐汤

    沈括之子沈成，自沈括入狱，沈家开始败落，沈母怕产业落入五个妾室儿女手中，竟将粮号，沃田卖于了田馥林家，沈括从田馥甄那里套的一万银两交丁璧大人作罚银充了军响，田馥甄走投无路便又回了娘家，替田母撑管着绣坊的事儿，忙碌起来没了这许多功夫整日督促沈成读书……私塾先生一日气愤找来：“沈夫人，你这孩子是读不了书的，打人力气却大的很！”为何？沈成天生的高大威猛，便仗着力大，整日在私塾倒乱，欺辱打骂同窗，屡次三番劝说无用，私塾先生也是急了，便找了田馥甄，非要退了沈成的学……这事倒让田馥甄开了窍，文不行，就学武，便重金聘请了武师在家教授，没想到这几年便出了成绩，二十岁的沈成极象沈括好勇斗狠、玩奸使诈的脾性，斗罗之气极重，成了蜀口远近闻名的“小霸王——沈成”

    此来，沈成凭蛮力拼举，进了前五名，那日在壮儿楼比举，实在敌不过肥汉，便想了抹油的办法，若那几位提不起来大石，自己的手上粘了防油的石粉，只要提起一半，也算是赢了！没有想到被发现……

    陆远带福子来考文试，那日，福子无礼，陆远出来喝止，偶见无浊如同画上的人一般，气质神韵不凡……极想结交，然却见无浊独来独往，不近士子武士，问了泽修才知无浊是来考武行的，此日一早，路过比力举石的考地便多看了几眼，正巧见小覇王沈成正在大石上鬼崇行事，便令福子去告知无浊，福子来了这考场，正见无浊应试，立即便报了考官……这下本就一直视陆远为敌的沈成更加恼羞成怒……岂不知陆远嘱福子别说出沈成，已经留了余地……

    考官重新赛考，这次，肥汉使足了力气，脸憋的通红，还没举到胸口，“咚”的一声这便落地，于是甚是恼羞的摇摇头退了，耶律两兄弟，虽是盛年，可折腾了一整日，也己然没了力气，连提都未提起来，便轮到沈成了，只见他两腿分开做了下躬步，两手从上而下运气，走到大石面前一抓，一下子便提至了胸口，这时沈成的脸已胀得通红，再一运气时，手臂一抖擎不住劲，大石竟向前飞了几米有余……“咚”的落了地，沈成恼地跺了一脚，狠叹了口气，此时，只剩下了无浊，这四人眼神都紧紧地盯着无浊，那耶律齐竟说：“哥，这小子倒是个好看书生，却来干这力气活”“我也看着好看，白净地很，哪里象个习武之人……”无浊自食过黑灵芝，内力倍增，别说四百斤重，千金也不难不住他……无浊缓步向前，松下肩膀来，蓦地将双手注气抓起大石，一举，过了头顶，停了有十秒钟，又缓放下这大石，这赛官在一旁看无浊这稳健优雅的动作竟出了神，叫道：“好轻巧！”，耶律兄弟一旁又惊讶道：“怎这石，在他的手里却没了重量！”

    “靳无浊，胜！”赛官将红稠挂了无浊身上，向全场人宣布……

    文试考场，各自独一间考篷……

    试题：论营商利敝

    陆远笔墨洒脱，慨慨而言：营也，大谓国之营，区之营，小谓民之营，

    国以治为营，区以执为营，民以安生立命为营，民营农工，丰而获，溢营商，商纳税，税养仕，仕利大国则强尔……然国强则通天下之营，天下之营复利民丰，民丰则国恒强尔，此以小大之营环环紧扣，各守其职，复互利之……

    敝则因，人人皆爱利于已，仕亦尔，仕营商取利，善且利民，苟则伤营，策权利己，无公于民，然民乃国之根本，无公于民则民伤，民伤则国伤尔……

    陆远笔走龙蛇，力透纸背，洋洋洒洒而答……

    泽修看了题目，思忆所学，也认真作答：

    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绝三宝，虞不出则财匮少”历来仕农工商，商为末也，然农工溢则商，必互益之……

    营商之利：上则富国，下则富民，货茂通达，任需而取……

    两人皆答了好文！尤陆远眼界层次更胜泽修一筹……

    无浊考完便要回客栈，耶律姓的两弟兄，非得拉着无浊去用晚饭，极是诚恳，无浊见推挡不过，便约了考完试后再聚，这两兄弟好歹才松了手。

    无浊回到客栈刚要趟着松松筋骨，伙计在外叩门，“壮士，我们掌柜让送来晚饭……”无浊正奇怪，伙计又叩，“壮士，掌柜说了，您不必付饭钱”

    “哦？门没关，你进来便是”这掌柜无浊并不相识，怎会送饭？

    伙计进门，端着满满地一盘，最显眼的是中间那大碗鱼头豆腐汤，几牒小菜，一大碗米饭，“东家说你放着心吃，如不可口，下次给您换别的”

    无浊起身，“我与你掌柜未曾相识，不能受此恩待，你把这餐饭与房费一起记账”

    “小的只来送饭，其他您与掌柜说吧……”伙计说完放下盘子就走

    “嗯……”正也饿了，无浊端起米饭，喝了一口鱼汤，“嗯？”不由得心中疑惑……这鱼头豆腐汤是在小时最爱吃的，母亲还在世时，逢年节必做的，他们洪城有种草，“鸡麻草”，这草有辛辣味，入汤不但提味，喝了还能暖身增力，每到腊月里他的生诞，母亲必做了让他喝，还说：“又长一岁，喝了这鸡麻鱼头汤再长长劲……”

    想起母亲，无浊暗自神伤……

    “咚，咚咚”几声敲门，“无浊公子，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