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走远,钰儿停了箫,走到已东倒西歪的黑衣男子面前,用箫指着这堆软塌了的男子“以后再欺负人,定不饶你们!”这几人有气无力的看着眼前这位小仙女……“神仙下凡了?”
怀远一旁拉着钰儿“快回去吧……你吹箫,师父肯定听到了”
钰儿这才一楞,速速捡起树下的靴子,胡乱蹬在脚上,如快兔般,穿梭林间…
钰儿与怀远刚刚踏入门槛,低头一看,刚刚一着急靴子便穿倒了,钰儿瘪了瘪嘴,她最怕的就是师父,母亲管不住她的时候便常说:“你再不听话,便去告你师父!”
周基庭立在院中央的大榆树前,双手背于身后,看着怀远,又看着钰儿的脚,便只一句“你自己说吧!”
“师父,钰儿今天救了一人!”钰儿一脸正经的说,周基庭并非不让她去山里玩,而因这“摄魂曲”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用的,上次钰儿在老宅吹此曲,几个侍女疯舞,周基庭罚她跪了三个时辰,后又关了近一个月,每次练箫,师父便带她去山顶无人之处,早已立好了规矩……
周基庭听到了“摄魂曲”之后,寻音看到钰儿和怀远所为,这次虽有情可原,但钰儿还未能撑握分寸,不知轻重,容易伤了人,再者钰儿已婷婷玉立,姿颜超众,不可轻易真颜示人,半苞玉兰招蜂蝶……
周基庭领着钰儿回自己后院,点了柱香,这香如筷子一般粗细,钰儿抬头一看不禁脱口说道“这么老粗的香!”愁的眼鼻嘴都挤一块儿去了!
“背法规”周基庭理也不理,点完香便自端坐一处,拿一杯盏沏茶……
钰儿跪了,便低头嘟囔着背“法用要处,自他陷危,深藏于内,持法如珍,人前不炫,俗夫不欺,人畜不害,良鬼不伤,不比不争,不言不激,敬法不戏,施法不肆……”
钰儿自觉得有理,背完一遍便委屈一脸“师父,我今儿……没犯错”
“你救了那少年不假,可为何要露面斗狠?犯了哪条?”
钰儿刚刚去警告那几人,周基庭看见了,他曾告诫过钰儿,祝家大富,一女子更要谨言慎行,不可显山露水……
钰儿喃喃说“不言不激”
“嗯,知道就好,跪完了香,再去吃饭……”周基庭虎着脸说完,留下钰儿一人,走了……
跪着的钰儿心中烦闷,并非因师父责罚,师父不看着她跪香,意思便是可以松松腿……最近自己来了月事,吓了一跳,母亲好歹说明白了,“女人,便都是这样”,钰儿感知自己身体在变……这污血不洁,自己讨厌的很……一切都在变化,没有一样东西不是,象师父说的一样,所有感受全是梦境,是假的,可还是要按部就班地经历……